外星人
宇宙静悄悄:智能生命都卡在“大过滤器”里了?
费米悖论问:宇宙为何没有外星人?Robin Hanson提出“大过滤器”:智能生命要么罕见至极,要么难逃灭绝命运。
1950年夏,UFO热潮席卷全球,天空中频现怪影,引发无数猜想。那天,著名物理学家Enrico Fermi在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与同事共进午餐,话题自然转向了这些“飞碟”。大家兴奋地讨论着,如果真是外星飞船,那它们得比光速还快,不然怎么可能到这儿?Fermi起初兴致勃勃,妙语连珠,可聊着聊着,他却沉默了。直到饭局快散场,他突然冒出一句:“可大家都去哪儿了?”
桌上的人秒懂他的意思。这句随口一问,后来成了著名的“费米悖论”。宇宙这么大,星辰无数,我们却孤零零的,为什么?Fermi不是第一个琢磨外星文明的人,但他把这疑问包装得现代又犀利。逻辑很简单:地球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银河系里一颗普通星星旁的小石块。既然我们能在这儿活得挺好,还差点儿飞上天,那宇宙里照理该挤满了外星人。可抬头一看,天空静得可怕。
我们搜遍了电波,没听到外星人的广播;望远镜扫过星系,没瞧见什么超级工程;甚至自家后院也没挖出外星遗迹。仿佛整个宇宙只有我们这一家聪明会说话的。Fermi的问题直戳要害:要么我们的想法有漏洞,要么真有什么东西拦住了所有生命。
几十年后,经济学家Robin Hanson盯着这个悖论,脑洞大开。他猜,也许宇宙空荡荡,是因为没人能熬过某个“坎儿”。他管这叫“大过滤器”。这道坎儿的位置可关键了。如果它在我们身后,那我们是少数幸运儿,熬过了宇宙的孤独考验;如果还在前头,那人类的星际梦可能没多久就得醒。Hanson说,费米悖论的关键在于我们假设错了:生命也许常见,但聪明到能上天的生命稀罕得要命。
想想看,生命要飞出星球,得过多少关?先得有个像样的家,比如有水有气儿的岩石星球。宇宙里这样的地方多得是,连离我们最近的比邻星都有个凑合的候选。再来,生命得从一堆化学汤里蹦出来。地球上这事儿发生得挺快,地壳刚凉下来没多久,生命就冒头了,像是赶着趟儿似的。所以,这两步似乎不难。
可接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从会自我复制的小分子到会造飞船的聪明家伙,中间隔着亿万年。地球上的生命起初不过是一些RNA之类的小玩意儿,后来学会把自己包成单细胞,再后来搞懂了繁殖,变成五花八门的大家伙。好几亿年后,有些家伙开始变聪明,会用工具干活儿。鸟儿先开了窍,可最后还是猴子们把这事儿玩大了,造出了机器,摸到了太空的边儿。
要真冲出银河,生命还得玩命扩张,把自己或机器人撒遍宇宙,或者至少留下点痕迹,比如到处发信号、改装星星。可我们啥也没看见。Hanson觉得,这一路上肯定有道坎儿特别高,把想当星际大佬的家伙全卡住了。可能是某一步特别难,像座翻不过的大山;也可能是好几道小坎儿加起来,把路堵得死死的。
这“大过滤器”在哪儿呢?是生命刚起步时?还是通往聪明的长路上?或者就在最后一步,从绕着地球转几圈到横跨星际?我们人类正站在这门槛上,离“爆发”只差一步,这问题就变得有点沉重。我们是已经闯关成功,还是在倒计时里挣扎?
证据不多,就我们自己这点经历,外加望远镜里那几眼。我们知道,生命的原料遍地都是,水、碳、氧,宇宙随便一抓一大把。系外行星也越来越常见,像样的“生命之家”似乎不缺。可从化学汤变成活物,再到会造火箭的家伙,中间的路可不好走。地球用了40多亿年才搞出我们这帮人,太阳再过几亿年就热得没法待了,留给聪明生命的时间其实挺紧。
要真是“变聪明”这步最难,那我们可得庆祝一下——我们是宇宙里的稀有幸运儿,前途一片星光。可万一过滤器还在前头呢?人类现在就像站在刀尖上,想飞出去得搞定能源,可这本事也能把自己玩死。核战、气候失控,这些阴影已经够吓人了,就算不灭种,也够拖住我们的太空步伐。
不过,“大家都完蛋”未必是结局。或许外星人真有,只是懒得露面。不是每个文明都爱扩张,有的可能摸到太空边儿就满足了,觉得家门口挺好。我们不也一样?地球上有的文化就喜欢安稳,不折腾。可如果真有外星人窝着不出门,我们也瞧不见他们。
还有可能,星际旅行比想象中难得多。光速可能是硬杠杠,星星远得让人绝望,能源需求高得离谱。或者,超级文明藏得太好,我们的技术压根儿找不着。想想看,一个文明扩张一百年光年的地盘,我们可能还是两眼一抹黑。
费米悖论的答案,也许藏在你我心里。你觉得人类前路黑暗,过滤器可能就在眼前;你相信还有救赎,那它兴许已被甩在身后。抬头看天时,你是想独自闪耀,还是盼着有人陪你?这问题,Fermi问了一辈子,我们还在问:大家都去哪儿了?
本文译自 Ars Technica,由 BALI 编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