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
太空将成为“狂野西部”，因为过时的法律跟不上
2025年初，私人太空任务频发，成功与爆炸并存。冷战时期的太空法已跟不上时代，私企横行或将失控，亟需新规守护宇宙秩序。
2025年才刚开头，私人太空冒险就热闹非凡。美国公司Firefly Aerospace的Blue Ghost Mission 1顺利登月，成了首架成功登陆的私人飞船，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可惜好景不长，科技大亨Elon Musk的SpaceX星舰却接连在1月和3月炸得满天烟花，失败得轰轰烈烈。这些起起落落让人不禁思考：太空这块新天地，到底谁说了算？
理论上，有一堆国际法律管着这些活动，可惜大多是半个世纪前定下的。那时候，太空还是国家玩家的舞台，私人公司哪有今天这本事，想探索太空、挖点资源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今，情况变了，私企成了太空的主力军。比如，地球上空飞着的约1.1万颗活跃卫星，大多是私人所有。NASA和欧洲航天局也开始跟公司联手，省钱又省力，连带着全球77个有太空计划的国家都跟着这个潮流走。Elon Musk更是抓住了机会，SpaceX从美国政府那儿拿到了226亿美元的资金。
这些私人飞船有时肩负着商业和国家双重目标。像Blue Ghost Mission 1，就是NASA通过商业月球载荷计划承包的，带着一堆科学仪器上天。可没过几天，Intuitive Machines的Athena飞船也登月了，却摔了个跟头，翻倒在地，没多久就“去世”了，NASA的昂贵货物也跟着打了水漂。国家航天机构显然还会继续依赖这些公司伙伴，参与更宏大的计划。可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私企要是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或者搞乱了天体的环境，谁来收拾烂摊子？
说到太空交通，问题更多了。卫星、飞船和太空垃圾撞来撞去的机会越来越大。虽然有些机制能预警碰撞，但全球还没个统一的办法评估风险。1972年的《责任公约》倒是提了些建议，可惜只针对国家，不直接管公司。如果私人飞船惹了祸，受损方只能通过外交渠道找发射国讨说法，过程慢得像蜗牛爬，还得看外交谈判的脸色。有些卫星运营商聪明，买了保险应对碰撞损失，直接绕过公约。可太空保险贵得离谱，大多数卫星根本没保。
1967年的《外层空间条约》要求各国避免污染太空，可对堆积如山的太空垃圾却没具体说法。当年起草条约时，谁也没把长期可持续性当回事。条约的措辞也模糊，只说要“适当注意”别国利益，在可能有害的活动前“适当协商”，可这“适当”到底是个啥，谁也说不清。
还有个大问题：太空资源归谁？人类离采集月球矿物并卖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月球上的东西谁有权拿？目前，地球之外还没个国际认可的产权制度。美国2020年推出的“阿尔忒弥斯协定”想让私人拥有太空资源，推动太空私有化。可这跟1979年《月球协定》说的“人类共同遗产”完全唱反调。到现在，53个国家签了阿尔忒弥斯协定，可《月球协定》只有17个支持者。没有统一规则，私人开采月球可能会乱成一锅粥。
想想看，要是私人飞船撞上了某个国家的月球基地，就因为月球上没“交通规则”，怎么办？采矿弄坏月球表面，谁负责？现在的太空法压根儿没准备好应对这些未来可能成真的麻烦。
太空要安全、可持续地探索下去，法律必须跟上脚步。这得靠国际社会达成新共识，给太空任务定下新规矩。可讨论起来没那么简单。月球受损该谁修，怎么修？受害者找谁赔，找哪条路最合适？太空交通越来越忙，怎么管？国家怎么督促自家私企在合作任务里守规矩？这些问题得一一破解。
不过，有个小问题或许容易解决：未来月球高速路靠哪边开？眼下美国和中国带头，估计是靠右吧。毕竟，太空这块“西部荒野”，总得有点秩序才行。
本文译自 ScienceAlert，由 BALI 编辑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