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证实,器官移植能救命,却无法逆龄。无论是年轻血液还是动物器官,“永生手术”的幻想仍停留在科幻边缘。

科学家最近发现,一种分子“开关”或许能减少肝移植中最常见的排异反应,让移植器官活得更久。但这项突破也揭示了一个更残酷的现实:医学或许能替换坏死的身体部件,却无法替换时间本身。那些想靠“换器官”重启青春的幻想,依旧更像哥特小说里的黑暗实验,而非真实的医学未来。

“换部件延寿”的念头并不新鲜。二十世纪初,欧洲富人曾流行移植猴子的睾丸,以为能恢复活力。百年后,这场“返老还童”的狂想被科技富豪Bryan Johnson重新点燃。他以“生物黑客”自居,通过血液疗法(注入富含血小板的血浆或移植“年轻人的血液”)来延缓衰老。

这种思路来自小鼠实验:年轻和年老的鼠被手术连接循环系统,年老个体暂时恢复了肌肉弹性、修复力甚至认知表现。然而,奇迹止步于动物实验。人类临床试验并未显示任何抗衰老效果。2019年,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公开警告,“年轻血液输注”并无科学依据,反而可能有害。但在资本的想象中,青春似乎仍能被提炼、装瓶、定价。

回到现实,器官移植的真正意义是“救命”,不是“复活”。当心脏、肝脏或肾脏完全衰竭时,捐赠器官是最后的希望。匹配、筛查、移植,每一步都要极度谨慎。英国最长寿的心肺移植患者Katie Mitchell的故事就是证明,成功移植的背后,是一生与免疫系统的拉锯。人体会将移植器官视为“入侵者”,若无强效免疫抑制药,几周内就会被彻底摧毁。

药物能抑制排异,却也打开了另一扇门:感染、肿瘤、慢性炎症在暗中滋长。即使最先进的疗法,也无法彻底阻止器官的慢性排斥。随着年龄增长,这一切更加复杂。老年患者免疫力低、修复慢、炎症高,更难从大手术中恢复。研究显示,多次或多器官移植在老年群体中的存活率急剧下降。换句话说,手术能延长生命,却无法让身体“归零”。

更尖锐的现实,是器官的稀缺。几乎每个国家的移植名单都漫长得令人绝望。供需失衡滋生了黑暗市场,那些来自贫困地区的器官,被非法贩卖给富有的买家。

科学界尝试过各种替代:动物器官移植(主要是猪或狒狒)一度被寄予厚望,但免疫排斥让多数实验在数天内失败。实验室培育的人造器官也在路上,如今能做出“类器官”,人类器官的微缩模型,却仍远未能造出可移植的完整结构。

这种稀缺带来了艰难的伦理问题。如果一个健康的捐赠器官出现,它该给谁?一个孩子,还是一位年长者?将宝贵的器官用于“抗衰老”手术,几乎违背了移植医学的根本精神,让有限的资源拯救那些最需要、最可能受益的人。否则,不仅会浪费生命,也会动摇公众对整个移植体系的信任。

更深层的限制来自人类自身。并非所有器官都能被替换。作为我们意识与自我的核心,大脑是最脆弱、最不可替代的存在。它随着岁月出现炎症、记忆退化、神经变性,然而至今无人能“换脑”或重启其复杂的神经网络。

即使有朝一日,人类能更换全身的每一个器官,大脑仍将是那块不可触碰的疆域。真正的永生,依然超出医学的边界。

或许,这场“永葆青春”的梦并非科学的下一个前沿,而是我们拒绝承认衰老的人性镜像提醒我们,老去不是故障,而是生命的秩序。

本文译自 ScienceAlert,由 BALI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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