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8.05.21 , 20:00

Nosleep:一通不合常理的报警电话

Nosleep:一通不合常理的报警电话
credit:锐景创意

事情从一开始就很不正常。一位名叫Carol的女士报警声称有人擅闯民宅。我们搜遍了她房子里的每个角落但找不到半点闯入痕迹。

这种事情一般很好解释,独居老人的心智总会在某一天走向衰亡。痴呆症和别的一系列精神科疾病会在某一刻开始接手成为这些独居老人的日常。这听上去很让人难过,我知道。但是这位女性只有24岁,这意味着一切只是她妄想出来的可能性非常低。同时,她对整件事情表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感,伪装的话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白费功夫。

我们离开她的住处时曾告诉她假如事态有任何变化欢迎随时联系我们,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也没多少能做的事。但不得不说我们有点惊讶于她隔天便立刻再次拨通911寻求帮助。我们再次到达她的住所,再次进行搜寻。找不到任何证据,和上次一样。问题在于…房子本身和昨天搜寻时不大一样。有一点不露痕迹的细节变化让房子失去了昨日的熟悉感。我搭档Beck说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决定不向Carol提起这件事,只是告诉她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可是她让我们留下来,她说她有录像。

她拿出手机,让我们看上面一段刚录的视频。她躲在屋里,呼吸急促地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然后我们看到他了。一个身形巨大的人,从头到尾穿着一身黑衣。他缓步朝镜头走近,随着Carol跑进一个房间并锁上门消失在镜头内。紧接着门上的传来几声敲击声,我们能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们不知道该对这段录像作何等反应,但我们尽力了。我们首先得出了在Carol躲进房间后那个男人肯定已经离开的结论。但是大门在我们到来时是锁上了的,加上Carol告诉我们她没有离开过房间,这可能意味着他有Carol家的钥匙。如果情况属实,尽管这能解释清楚很多问题,但也让整个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了。

我们决定在她家附近守一夜,整晚躲在街对面的一辆没有标记的车辆内等待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我们完全清醒,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遭到逮捕。

在约莫凌晨2点时,我们看到有人穿过马路,直接走向Carol的家。但不是那个男人。是Carol她自己。Beck和我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 - 这他妈在搞什么?

我们从车上下来,穿过马路,走向她家大力敲响了她家的门。没有人应答。我们能看见房子里传出的光明暗不定地闪烁,但我们不清楚里面的含义。这是她想让我们走开的意思吗?

几分钟后,我们接到了总台的派件。他们说Carol再一次报警,声称她的住处现在有着复数的入侵者。总台咨询我们是否需要更多支援。我们立刻同意了。

没有半分犹豫,我们撞开大门,闯入她家。客厅的灯仍然在一开一关地闪烁,但开关处没人。我们试图呼喊Carol,但没有任何回应。事实上,整个房子简直有如死一般安静。我能看见邻居的灯因应这场骚乱转亮。我们冲上楼梯,扫视每一个房间。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又再一次搜遍了整座房子,但什么都没有,甚至连Carol也不在。甚至连我们就在几分钟亲眼看着她走进这所房子的Carol也不在。

正当我在屋子里慌张地踱步时,Beck突然开口,“这里有个不该存在的房间。”

“你他妈在说什么呢?”我问。

“我一直在数”,他说。“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这里一共有9个房间,现在成了10个。你没留意吗?”

我强迫自己认真回想。潜意识里,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但没办法确切说出是哪。但我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是地下室。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一道门。”

Beck点点头,“现在有两道。”

我没办法思考。我扫视着周边环境,试图作出合理的猜测。但什么都没想出来。

10秒钟后,我们听见大门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听上去很激动。我们朝客厅的窗外望去,但没有看到警车的红蓝灯光。理所当然的,我们没有应答。我打算远离大门,但Beck推了我一把。

他冲我摇摇头,看着我悄声低语,“我们没有把门关上,记得不?”

他说得没错。我的警用呼叫器开始吱呀作响,又是一个总台的呼叫。他们要求我们立刻离开这所房子。他们说Carol再一次报警,用一种单调的死亡般的语气说我们将会葬身于此。敲门声停下,脚步声从地下室传出。有东西在这,有东西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实在是受够了,我们决定赶紧离开这里。但正当我们走下楼梯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Carol从那走出,挡住了我们走向大门的路线。她看起来带着一副超脱的神情,两眼茫然地直视着我们。

“你们找到他了吗?”她问,语句当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想他可能在地下室里。为什么你们不去那看看呢?”

Beck和我吓得浑身僵硬。她就那样看着我们,不时打着手势指向地下室。地下室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绕着圈狂跑。我们无视了她的要求,从她身边狂奔而出,逃向前门。

支援还没有来,所以我们决定先回到车上。问题是…我们看到有人正在车子边,透过驾驶座的窗户往里窥探。他身形巨大,身上穿着的似乎是一套黑色的全身衣。他把目光从窗户转开,直直地看着我们。从这么远的距离上我看得有点不清楚,但这套衣服看上去…没有眼睛的位置。

Beck开口,“这位先生,请你远离这部车辆。”Beck的声音听上去支离破碎,他明显被吓坏了。

Beck的话音刚落,那个身影就突然朝我们冲了过来。他很快,太快了。当我们拔出枪后,我们才发现它已经跑过了我们的身边,直冲进了屋子。我们没有浪费半点时间,立刻跑向车子,从里面锁上了门等待支援的到来。

但当支援终于出现时,我们不免对到来的是一队SWAT特种部队搜寻房子这件事充满了疑问。更有甚者,询问我们的不是一位警官,而是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他一直问着我们像是“这个房子里有多少扇门?”“Carol长什么样子?仔细描述清楚。”和“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在附近?”之类的问题。对于他提出的大部分问题,我们都无法给予一个明确的回答。我们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毫无概念。

然后在某一瞬间,我们看见SWAT的队员抬着大量担架搬上了他们的卡车。我得再说一次,他们没有把担架搬上救护车,而是搬上了自己的卡车。过了很久,那个一直在问我们问题的男人终于肯放我们回家,只要像往常一样向自己的分部报告就好。他还和我们说不用对今天看到的事情担心。

为什么我们要对今天看到的事情担心?

我们把车开回分部,车内一片寂静。在停车时,Beck终于传达出第一个信号。

“Jack真他妈是疯了,对吧哥们。”

我望着他,满脸迷惑,“你在说什么?Jack?哪个Jack?”

他看上去比我更加困惑,“你他妈迷糊了?就那个屋主啊。”

“啊?那是个叫Carol的女士吧?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它给忘了?”

我们就这样互相带着混乱的眼神对视了将近一分钟,但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从车上下来,各自回家。我们都清楚知道有哪一方肯定出大问题了。

我试着不去想这件事。试着睡觉。三个小时后我终于成功地把一切抛在脑后,陷入了睡眠。但我几乎是立刻被电话的铃声吵醒了。迷糊间我接了电话。

“警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一位女士报警声称她的屋子里闯进了陌生人。”

心沉了一下。但当她告诉我地址时,我的心完全沉到了谷底。是Carol。

我挂上电话,瘫倒在床上。我只想这个噩梦早日终结。

本文译自 Reddit,由 王橘猫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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