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会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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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相信，旅鼠会成群结队跳入悬崖集体自杀。事实上，这是旅鼠大规模迁徙这一自然情况所带来的一大谜团，迪士尼1950年代的一部电影《白色的荒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让许多人知道了这一现象。但是，其他动物也会故意自杀吗？动物真的理解死亡的含义吗？许多年来，人们一直对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我们就此询问了一些动物行为学方面的专家、生物学家和动物权益保护者。

Marc Bekoff：

(科罗拉多大学前任生态与进化生物学教授、动物行为学会成员，著有大量动物认知与情感方面的论著)

经常有人问我非人类动物会不会自杀。我的答案是，有一些观察发现，某些会让人想要自杀的情况似乎也确实会让一些动物自杀。比如说，有人认为鲸鱼会故意跑到沙滩上自杀；压力山大的大象为了让自己不再长期受痛苦折磨，会踩自己的象鼻或者从悬崖上跳下去；因为地震而过度紧张的猫咪也会自杀。
不过，人们对此的意见确实大不相同。有的人认为“没错，动物会自杀”，有的人则认为“或许动物会自杀”，也有人觉得“不，动物不会自杀”。

有些人会说，动物根本没有和我们一样的对死亡的概念，当它们做出一些会让自己停止呼吸的举动时，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因此死亡。我就一头驴子在孩子死后自杀的可能原因写过一篇文章。我认为，关于动物是否会自杀这点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但是，就算动物不会自杀，那也不意味着它们不会因为朋友和家人的死亡而感到悲伤。

Nathan Runkle：

(动物权益保护者、动物权益组织Mercy for Animals□□)

一些昆虫会为了保护家庭成员免受天敌或其他威胁伤害而自杀。不过，哺乳动物和其他动物是否会自杀这点争议比较大。我们没法知道那些看上去好像是自杀的动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然动物看上去好像是自杀的事情确实时有发生，比如说，有时候会有动物因为悼念某位人类或非人类伴侣而绝食，最终饿死。

我觉得，动物显然是能够产生沮丧抑郁这种情绪的。当它们没法获得最基本的自由，或者被剥夺了社交权力和生存空间、得不到适当的关怀照料时，它们也确实会变得极度抑郁，而且还会表现出一些其他精神疾病的症状。我想所有去过工业化农场的人以及养过猫猫狗狗的人应该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感受。科学也证实了这点。在我看来，被关在工业化农场上的许多动物要是可以的话一定会选择自杀，结束自己悲惨的生活。

Rosie Barclay：

(临床动物行为学家)

世上确实有许多关于动物因为失去了主人或和自己亲近的动物伙伴而自杀身亡的奇闻轶事——但那都只是故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的宠物是有意选择自杀的。要做到这点，它们就得理解死亡的概念，明白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知道如何走向死亡——但它们的大脑不太可能进行这种复杂的思维。不过，我们确实都知道，我们的宠物会表现出一些基本的喜怒哀乐，所以我们可以假设，如果主人离开它们会产生某种类似于悲伤的情绪，而主人回来则会令它们高兴愉快。也就是说，主人不回来可能会让宠物的压力逐渐上升，从而引发持续性的医疗问题，因此我们需要小心呵护我们的宠物，在动物感到有压力的这一期间悉心照料它们。

Sasha R. X. Dall博士：

(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生态与保护中心，研究领域：动物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应对意料之外的机遇与危险)

许多不同种族的动物都有不少“自杀”的实例，它们这么做通常都是为了家人或未来的家人。有许多雌性蜘蛛会坐着孵卵，把它们的身体作为孩子的第一顿食物。许多雄性螳螂会向它们的妻子献上自己的身体，让它们在□□时吃掉自己——雄性螳螂的胸腔里还有一个大脑，因此脑袋被吃掉后它们还能继续□□。众所周知，蜜蜂和蚂蚁会牺牲自己的生命赶走入侵者——虽然蜇人会让蜜蜂的内脏被抽出体外，但蜜蜂还是会为了保护蜂后用蜂针蜇入侵者。类似的牺牲行为在脊椎动物里就比较少见了，不过脊椎动物为了保护年轻的同族或其他家人而死亡的情况也还是存在的——许多在地面上筑窝的鸟会假装受伤引诱天敌远离它们的巢穴，哪怕最后会被吃掉也在所不惜。

此外，还有许多动物会因为寄生虫而被迫自杀——这样一来寄生虫就能感染捕猎它们的掠食者了。猫身上有一种猫的微生物寄生虫会影响老鼠的大脑，让老鼠被猫尿吸引——老鼠甚至还会因此对猫尿产生性奋！我们也都知道，人类动物会为了各种理由自杀。所以，没错，动物确实会自杀。

David Sands医生：

(动物心理学家、犬科和猫科动物协会[Canine and Feline Behaviour Association(FCFBA)]成员)

动物不会自杀，因为它们不具备预先进行思考的能力。

所有一切和行为有关的东西都是先天或后天习得的。我们人类的大脑有产生高级认知能力的前额叶，(而动物没有)。

本文译自 hopes&fears，由 钱南瓜 编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