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
Mars One 最终入围者称项目就是个大骗局
[-]
Mars One(火星一号),是征集24位地球人前往火星建立永久殖民地的计划,由荷兰一家私人公司所主导。当 Joseph 决定报名时,他并没有想太多。Joseph 是一名前 NASA 研究员,他从来就没把这份申请表太当回事,之所以报名完全是因为好奇,也暗中希望媒体对这个项目的宣传能带来公众对空间科学的更多关注。
Joseph Roche 博士来自爱尔兰都柏林圣三一大学教育学院,拥有物理学和天文学博士学位。报名后他发现自己出现了项目最后100人的候选名单中,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开始认真审视 Mars One 项目各个环节出现的问题。
项目的大部分假设都没有引起争议,但可怕的是,各大媒体都争先报道这个项目在全球吸引了很多人,项目收到了超过 200,000 份申请——这些人都对项目毫无疑问,心甘情愿踏上去往太空的单程旅行最后死在一颗陌生的星球上——这是态度问题,并不足以吐槽,生活在地球上生无可恋的人多了去了。但实际上,项目的申请人只有 2,761 名。
[-]
当 Roche 以一个局内人的身份审视项目的流程时,他的担心与日俱增。其中最匪夷所思的一点:很多最具优势的竞争者被鼓励向 Mars One 项目捐款。这个项目本身性质特殊,没有个十亿美元根本无法启动,这样量级的资金,为什么还需要吸纳大量私人捐款?
成为项目申请人后,你会自动加入到“Mars One 社区”,没进行完一轮淘汰,你会得到相应的点数,但这个点数设定非常随意,也毫不影响申请人之间的排名,而唯一能得到更多点数的方法就是购买 Mars One 的商品或者向他们捐款。
[-]
“社区成员”可以通过购买 Mars One 的T恤,帽衫及海报等积攒点数,另外就是向 Mars One 送礼和捐赠。该组织同样还在向支持者征集大量投资,并鼓励支持者通过媒体造势为项目进行炒作。今年二月,最终入围者都拿到了一份应付媒体时的“提示与技巧”,其中包括:“如果有媒体愿意为你进行有偿采访,你随时可以接受。但我们也希望您能拿出这份收入的75%捐赠给 Mars One。”
这么做的结果——包括上个月《卫报》登出的“最有希望的10名申请者”——实际上就是捐款数额最大的申请者。Mars One 的一名发言人也通过邮件确认了这个排名那个是基于“申请者在社区获得的点数”来计算的,但又说“这个排名与实际选拔程序无关”。
如 Roche 所言,项目的选拔流程漏洞百出,毫无规范与安全性可言。
Roche 称自己从来没有与 Mars One 组织内的人见过面:
“最开始他们告诉我会有地区性的面试...我们要到去指定地点集合,并接受为期数日的考核,在我的想象中,这种考核应该是类似于航天员选拔的程序。但最终我们被要求签订一份保密协议——同意了这份协议才能接受面试。但之后他们变卦了,说好的连续几天的地区性面试变成了10分钟的 Skype 视频通话。”
[-]
Mars One 的选拔流程到今天为止都是如此:申请者需要完成一份问卷,在项目的网站上上传一段视频,然后自己安排到就近的医院完成体检。Roche 与项目的首席医疗官 Norbert Kraft 进行过视频通话,通话中他被问及关于火星的书籍著作和 Mars One 项目,但就是没有严格的心理测量。申请人在面试之前都被给予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死记硬背这些问题的答案。
Mars One 的选拔和 NASA 对宇航员的选拔毫无可比性——比方没有人会接受成为飞船上任务长官的训练,也没有人接受过操作飞船的训练,这些分工根本就不存在。在 NASA,候选人需要至少 1,000 小时的喷气式飞机飞行经验,才能被考虑接受空间飞行训练。
申请人被告知不允许记录或笔录下任何面试的情况,但 Roche 到今天为止都还没有见过 Mars One 项目的相关人员。他很确定除了他,剩下的人都一样,从未接受过任何是否适合空间飞行或是和执行太空任务的考核。
“这就意味着他们所掌握的所有关于我的信息就是一段短短的视频,一份只有只言片语的问卷调查和一通10分钟的视频通话,这些信息根本不足以让人做出任何判断”。
尽管这套荒谬的选拔系统一直在被媒体忽视,但项目本身也暴露出越来越多的问题。上个月曾获得诺贝尔奖的荷兰理论物理学家杰拉德·特·胡夫特——也就是之前曾公开支持该项目的科学家日前给出了 Mars One 项目的时间规划,他认为火星殖民之旅能在100年之后成行,而不是10年。
[-]
但目前 Mars One 并没有对这些负面消息做出任何回应。
所以从这里我们所理解的信息是:Mars One 项目就没什么钱;Mars One 并没有和任何私人航空航天供应商签订任何协议,所需要的硬件和技术根本没有;Mars One 之前的直播节目合伙人 Endemol 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项目没有和任何国际品牌达成合作关系,也没有大型投资伙伴;Mars One 没有训练场地和设备;项目候选人都是由同一个人经过视频选拔筛选出来的。
Roche 担心人们还在关注这个项目,对它充满期待并心甘情愿对其捐款,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打脸。更可怕的是,如果因为这个丑闻导致公众对 NASA 甚至是空间科学失去信心,那么这就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keep_beating via mediu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