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05.05 , 11:10

我为什么不为Google效命?

你好,尼可拉斯:

我是Google的帕特里克。

我看过你的Github和LinkedIn资料以及你的个人网站(我们发现了你的panic_bcast项目),我们希望能和你见面交谈,在Google有许多工程师的工作等着你。

你在开源领域的成果和项目、系统/网络方面的经验和软件开发背景和我们这里的某些工程师所做的工作有关联。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联系一下,好知道更多关于你作品方面的信息。

如果你的行程不冲突的话,我觉得下周我们见面谈谈怎样?

我给你的职位属于某个重要任务团队,团队中有软件开发专家、网络专家、系统工程专家,他们的工作是共同搭建一个大规模、分布巨大的容错软件系统和基础结构,并运行这套系统。

感谢你花时间看完这封来信,祝你周末愉快。

敬祝

帕特里克

你好,帕特里克:

感谢你与我联系并赞誉panic_bcast项目,被更大的公司赏识一直是很让人高兴的。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希望向你介绍一下我的背景和我与Google的关系。

Google一直以来都是技术界工作人员能想象到的最有趣的工作地,Google用十足的玩心去践行自己“不作恶”的格言。虽然我十分崇尚意识,也是个坚持原则的人,但是我天性好奇。小时候我对信息安全和计算机概论很有兴趣,很快开始研究怎么破解密码怎么侵入系统,因为我觉得信息需要自由。

我爸爸很快发现了这点,找我聊了很久,聊得都是些生命的意义。他告诫我不能粗心大意,因为未来的世界既有暴政也有弱民。他告诉我未来的权力架构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今天我们称之为解密高手和黑客的人们。

我觉得儿时父亲向我解释的未来是给今天的我的一份礼物。Google虽然一边说“不作恶”,但另一方面却在读取用户邮箱信息,追踪用户的上网行为——这两件事我认为是赤裸裸的邪恶。Google会读取我妈妈写的电子邮件,会追踪我朋友买了些什么。Google说这只是广告行为,但是只有爱德华·斯诺登爆出猛料后我们才发现真相。

Google被证实暗中帮助美国和欧洲情报部门非法收集用户信息。“我们尽力抵抗过,我们以前也尽力不作恶。”Google这样回应。可是我们从没见Google关闭过服务器表示抵抗,就像拒绝配合政府的电子邮箱服务商Lavabit做的那样。

我们已经知道Google实际上正在对全世界大部分人民作恶,我们已经知道Google喜欢夸耀自己这把双刃剑,我们已经知道Google的尽量开源政策只是建立在我们不破坏已有的现金流的基础上。

我们都目睹过Google是如何致信要停止CyanogenMod(全球最大的Android编译团队)的服务的。还说CyanogenMod修改开源系统的行为违反了某些专利。

我们都知道Google的亲善是一种市场策划方案。我们知道Google已经不是以前我们了解的Google,现在的Google不为人性至真至善至美而拼搏,而是为了自己能赚更多美元而拼搏。

在这点上我和Google道不同,Google目前展示的原则,以及整个Google历史中反应出的原则和我的原则不同道。

以我的原则,我会删除Google至今为止搜集的所有的用户信数据,包括我自己的、我家人朋友和同事的,包括Google能连接上的所有用户的数据,和Google从公共流行网站上搜集的所有用户信息。如果我为一家直接威胁到我所爱的人的安全并追踪他们的公司效命,夜晚的我如何入眠?

要我开发出暴政所需的工具好让Google的车轮继续碾压,我是做不到的。而我则站在Google的对立面,你们赏识的panic_bcast工程,法律部门要想通过冷启动攻击搜集我作为政治激进分子的证据是比较难的,我参与的其它几个项目的原因是因为我相信公共互联网上的信息流动应该是自由不受束缚的。

有些幸运儿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工作,我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我选择只为我认为能为全世界人类有益的项目工作。Google在我心目中的排名还不算太高,因此,我必须恭敬地回绝您的邀请。

“先生们,不要去看他人的信件。”——亨利·刘易斯·史汀生

希望你好运,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敬礼

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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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 qnrq,由 王大发财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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