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幺五的真奥义：中国新消费法让国内外公司们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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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年前的这个星期，约翰·肯尼迪在国会进行了关于消费者保护的演讲，“在国民经济中消费者是唯一重要的却没有有效组织的呼声没有被倾听的团体。”肯尼迪争取消费者权益的雄辩直接推动了美国政府对消费者的立法保护，以及这就是年度庆典国际消费者权益日3.15的由来。

在这儿中国，被称作三幺五(3.15)的日子却有着更多的意味。每年的这一天，国家电视台CCTV会播出高收视率的旨在颂扬消费者权益的电视节目。同时这也是一个痛击太过成功的外国公司的机会。例如上一年的主要靶子苹果公司，因为小小的或者想象中的过错而惨遭3.15.

然而今年，中国的3.15行动将会贴近肯尼迪的愿意。本周的电视节目盛会依然展开，被选中的作恶(作死)公司——谣言道互联网公司将会是这次的幸运儿——将会无例外的被当众羞辱。但是一些重要的改变也将出现。在近二十年来的最大一次革新——新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将在3月15号出台实施。从表面上看来，这将会是中国消费者权益历史上的大事。如在线购物时，消费者无需多解释，零售商必须七天内无条件退货。消费者的数据将被保护避免于滥用，任何用于商业上的数据授权将会被追究。此外，中国稀少的团体法律诉讼也将会变得方便行事起来。

该法案出台的动机看上去十分纯正。政府决心将经济结构转变为以消费驱动经济的模式。通过该法案对消费者的保护，来增加对销售商的信任，这样以来应该有所作用。高盖茨法律事务所的顾信赞成由国家□□□□签署的法律，说，“是时候来联手进行打击腐败的战役了。”同时认为普通老百姓能从该法案中获益。

詹姆斯·菲尔德坎普是一家提供产品独立测评的中国先锋网站——明鉴的创始人(类似于“美国消费报告”和“哪个不列颠”的网站)。他同意信任和透明度能都促进消费，但同时也表达了该法案将如何完成和执行的担忧。确实，它可能会给消费者带来过度保护，同时加重了生产者的成本和负担。举个例子，尽管该法律在消费者数据隐私保护上达到了欧洲的严格规定程度，但仍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另一家法律公司taylor wessing的迈克尔·泰表示说它并不允许“遗忘的权利”(让公司删除所有前顾客的消费记录)。这使得如何正确使用消费者数据成为不能解答的问题，同时使得不能履行确保准确性的商家义务。

打开团体法律诉讼的方便之门也许也会被证明为徒有其表。在美国，受害的消费者能够自己抱团告上法庭。在中国，泰先生指出，只有政府控制的消费者协会才有资格进行法律诉讼，“这儿可没有会怂恿人的律师”。想想消费者们说服官方进行针对国有企业的法律诉讼，怎么可能？

做消费生意的商人也在忧虑，除了保护消费者力度不够外，该法律还会把他们陷入繁复公文的泥沼中。公开上的，电商巨头阿里巴巴说他们准备好了迎接该法案。但私底下，许多人都在忧虑着。另一家大公司的经理抱怨说，“它意味着一大堆麻烦，同时还是个要你听话的暗示。”更糟糕的是，官僚的拖沓，及被起诉的风险很可能阻碍了刚起步的公司和已建立的公司的比拼。如是如此，到头来受损的还是消费者们自己。

如同在接近欧洲车辆发行的标准一样，在消费者权益标准的许多方面，中国正在赶超着欧盟标准。在这两方面，来自民间的压力促使着中国政府加紧提高标准。除了能让公众获益之外，污染处理的压力也让那些有着先进科技的公司胆战心惊，恰巧的是，那些公司都是国外的跨国公司。

至于该消费者权益保护法，那些在严厉保护消费者权益国家中呆过的西方公司，应该比中国公司更能适应它。但是情况并非如此。尽管文件上说法律面前，家家公司一律平等，一个当地的律师担心着那种“偶然和随机的执行”。换个意思来说，中国的反垄断法律总是专挑外国商人下手而饶了本地商人。

当面对愤怒的消费者时，当地的公司自有其合适的应对之策，来快速有效地来解决危机——甚至通过跟那些碰瓷诉讼人安静私了。他们还当然“熟识那些能吓人的地头蛇”，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内行人透露说，这样来解决麻烦快得多了。与此相反，跨国公司总会被远在天涯的总部的规则所绊手绊脚。在他们对问题有所反应前，不开心的消费者们极可能早已通过微博或是新闻媒体制造了巨□□烦。大多数的外国公司，包括欧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斯科特·泰尔表示，“对该法案感到措手不及。”

本文译自 The Economist，由 feelings 编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