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
COVID-19群体免疫:天真、有缺陷、草菅人命
冬季临近,我们正朝着令人忧虑的新冠疫情与流感季的交集迈进。然而,新冠病毒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大肆蔓延,而病死人数全球第一的美国正朝着25万死亡人数挺进。如果住院人数增加的话,我们的医疗系统可能会不堪重负。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担忧那些声称一些白宫的官员和政策制定者正在考虑将“群体免疫”作为一种抗击疫情策略的报道。这是危险、麻木不仁而且敷衍了事的。
群体免疫这一概念通常和疫苗接种相关:如果足够多的人对一种感染产生免疫(通常是接种疫苗后),那么这种病毒就更难以在一个社区内传播,因为能被感染和进行传播的人数非常有限。由于传播可能性的下降,那些易感人群(比如说,由于医疗原因无法接种疫苗的人群)就受到了间接保护。
年轻人将会传播疾病
起草签署《大巴林顿宣言》的科学家和经济学家支持将这一概念应用于COVID-19的运动。不幸的是,它也被一些川普政府的成员所接受,川普本人也提到过。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坚持不透露姓名的高级官员在近日和记者电话讨论终结疫情的策略时提到了这份宣言。尽管总统本人从未使用过这一术语,但他在一处市政厅宣称病毒会自然消失,并表示“你们要培养群体观念,就像是从众心理一样。那将会是……群体进化。”
这不会奏效的,至少会伴随着住院和死亡人数的激增。这一理论的原理是如果我们让年轻人自然接触病毒,而让老人和易感人群隔离,那么将会安全的发展出群体免疫,而病毒将会逐渐消失。此外,从理论上看来似乎挺靠谱,但实际上人们会丢了性命。
首先,这个模型是假定了年轻人不会因COVID-19而患病。而这是错误的。年轻人确实死亡和患重大疾病的几率更低,但是国内仍有年轻人病的相当重。作为一名医生,我现在治疗过许多30多岁40多岁的新冠患者。有些人一连住了好几周的院,克服着虚弱和康复后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许多康复的年轻人还要继续治疗病毒感染后的并发症,比如持续的疲劳和类似哮喘的呼吸问题,而对这些我们才刚刚开始理解。
其次,认为一种极具传染性的空气传播病毒会仅局限于年轻人而且还不会感染老人和易感人群是极其幼稚且逻辑错误的。即便尽最大的努力,由于无症状感染者,某人的祖父或祖母也会接触到病毒,又或者病毒会传播到一处养老院或是退休社区。结果这些更易感染的人群被无症状感染者所包围——而这些无症状感染者本应该是要通过“群体免疫”保护易感人群的那些人。
唯一的解决方案是疫苗
瑞典尝试过一个版本的群体免疫,在疫情最厉害的时候不进行任何封闭隔离。结果没有奏效。瑞典的死亡率持续走高,住院人数增加,病毒继续扩散,使得瑞典开始重新思考解决方案。WHO的总干事谭德塞博士在本月指出,用群体免疫来抗击COVID-19的策略“在科学上和道德上都是有问题的”。而且,从来都没有不用疫苗就达到群体免疫的案例。
无论是出于对经济复苏的需求,还是所谓的科学推理,亦或是因为单纯的不安,将群体免疫这一概念应用于目前的新冠大流行之中都是错误且致命的。Anthony Fauci博士甚至称之为“纯扯淡”。我们本应该做好全球的表率,而这只会加大美国和防疫措施做的好的国家之间的新冠死亡率的差距。“群体免疫”根本不会奏效。我们需要保持社交距离,佩戴口罩,听从更广泛科学界的指导,等待安全疫苗出现后的真正群体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