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妈妈叫我给她组装一个烤火架子。这个烤火架子从我小学四年级来到我们家之后,每年都是我入冬前装,开春拆掉收拾好,可能在第一年时爸爸有教过我怎么装,那时候还在读小学的我也不太有力气摆弄这样的大架子,而且每次我要“入门”一些小玩具他总会在旁边看着。 调整好组装方向,按顺序把螺丝拧到螺帽里,但最后两颗平行的固定螺丝怎么也卡不进木头的预留缝里,可能是因为去年受潮太厉害变形了,想去找大型号的十字起,发现原来爸妈房间的衣柜已经换了,原来放各种工具的柜子连着衣柜消失了,再到餐桌里的小柜子找以前我上初中买的工具,只有小型号的。妈妈问我是想找工具吗,我说是。她说,我们家现在只有这个(小型号的)了。至此才反应过来,原来爸爸搬出去的时候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都拿走了,一开始还剩了几样,可能他想留着说不定我和妈妈还要用到,或许也会想到主要是我在用,妈妈估计不怎么会用,但都因为妈妈要和他划清所有的界限,又叫他来拿走了。 螺丝钉的纹路太大,小型号的十字起会打滑,又因为没有锤子,只能用蛮力加压硬拧,没几下就手酸了。妈妈问要不直接用透明胶绑住固定,别拧螺丝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不精巧的“歪路子”,跟她说我来就好,让她先去干其他活儿。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拆掉所有,先组装最后这一块的关节,看看是不是真的因为受潮变形了。 换了一块板后螺丝对上了缝隙,按顺序拧螺帽,发现到最后一个关节还是会出现一点错位,但也能强行卡上,第一次是用蛮力也没法卡上,原来,它也老了。 弯腰捡起剩余的螺丝、螺帽和零零碎碎的工具,自己的动作好像忽然与脑海中爸爸的形象重合了,他总会修理一些暂时“歇菜”的小家具,那时我总会在他身边像个忠厚的小学徒,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还会问他很多问题,这一步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恍然,原来这个家没有他已经很久了。好像从他搬出去之后我就只是接受了这个“安排”,像没有情绪波动一样,直到几年后的今天,才泛起了一丝想念。 @01fd102:
前面妈妈叫我给她组装一个烤火架子。这个烤火架子从我小学四年级来到我们家之后,每年都是我入冬前装,开春拆掉收拾好,可能在第一年时爸爸有教过我怎么装,那时候还在读小学的我也不太有力气摆弄这样的大架子,而且每次我要“入门”一些小玩具他总会在旁边看着。
调整好组装方向,按顺序把螺丝拧到螺帽里,但最后两颗平行的固定螺丝怎么也卡不进木头的预留缝里,可能是因为去年受潮太厉害变形了,想去找大型号的十字起,发现原来爸妈房间的衣柜已经换了,原来放各种工具的柜子连着衣柜消失了,再到餐桌里的小柜子找以前我上初中买的工具,只有小型号的。妈妈问我是想找工具吗,我说是。她说,我们家现在只有这个(小型号的)了。至此才反应过来,原来爸爸搬出去的时候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都拿走了,一开始还剩了几样,可能他想留着说不定我和妈妈还要用到,或许也会想到主要是我在用,妈妈估计不怎么会用,但都因为妈妈要和他划清所有的界限,又叫他来拿走了。
螺丝钉的纹路太大,小型号的十字起会打滑,又因为没有锤子,只能用蛮力加压硬拧,没几下就手酸了。妈妈问要不直接用透明胶绑住固定,别拧螺丝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不精巧的“歪路子”,跟她说我来就好,让她先去干其他活儿。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拆掉所有,先组装最后这一块的关节,看看是不是真的因为受潮变形了。
换了一块板后螺丝对上了缝隙,按顺序拧螺帽,发现到最后一个关节还是会出现一点错位,但也能强行卡上,第一次是用蛮力也没法卡上,原来,它也老了。
弯腰捡起剩余的螺丝、螺帽和零零碎碎的工具,自己的动作好像忽然与脑海中爸爸的形象重合了,他总会修理一些暂时“歇菜”的小家具,那时我总会在他身边像个忠厚的小学徒,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还会问他很多问题,这一步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恍然,原来这个家没有他已经很久了。好像从他搬出去之后我就只是接受了这个“安排”,像没有情绪波动一样,直到几年后的今天,才泛起了一丝想念。
@01fd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