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聊图老房子今昔对比的照片,有点感慨。 上个周末给老妈例行做推拿,边按边聊天,她跟我说,她娘家那个老家,已经在上个月推掉了,外公外婆走了很多年了,几个舅舅打算用那块地皮起一栋楼,分给各自的孩子。 老妈说得很淡很平常,但我不知道她对那座从小长大,我的外公她的爸爸亲自建起来的房子,是还怀着什么感情。 我听完,也只是说:“啊,推掉了呀,那个房子石头都是外公从十几里外的打石厂拉过来的,可惜啊。” 老妈继续趴在推拿床上,嗯了一声,又开始岔开说那栋将要动工的楼和几个舅舅的事。 我听得有些走神,一来是因为舅舅们很多事不用特地了解也能猜出个七八,二来是,我真的觉得可惜。它是我冥想时常用的冥想内景之一,许多细节我还记得。 那座老宅子占地不大,坐东北门朝东南开,最靠东北的是一个大得我现在都觉得不合理的大厅,四四方方边长十来步,两侧各一个厢房。厢房只在高处开了两扇小木窗,是南方常见到防盗设置,白天采光靠屋顶的一两块玻璃瓦,房间里常年弥漫着松木家具潮湿的味道。两个大厅厢房,靠西的是外公外婆的,靠东则是分给当时成家了的大舅,其他兄弟姐妹则挤在另一个巷子里的一间祖屋。 大厅出来就是一口见方与大厅不相上下的天井,西厢房是祖奶的房间,我记事起祖奶已经是和成天坐里面床沿上发呆的老奶奶。东厢房做成了厨房,大锅大灶熬稀饭喂饱了一家子近十口人,我还用锄头刮过大锅。厨房旁边是正门,平常只开其中的小门出入,只有大喜的日子开大门,比如,我这个孙辈第一个男丁刚出生时被抱近这座房子里,走的就是大门。 很遗憾,我没有那座房子的照片,因为没想过它这么突然地就被拆了。现在总是会想起它,大概是因为广州终于降温,莫名有点想疼我的外公外婆。
看到无聊图老房子今昔对比的照片,有点感慨。
上个周末给老妈例行做推拿,边按边聊天,她跟我说,她娘家那个老家,已经在上个月推掉了,外公外婆走了很多年了,几个舅舅打算用那块地皮起一栋楼,分给各自的孩子。
老妈说得很淡很平常,但我不知道她对那座从小长大,我的外公她的爸爸亲自建起来的房子,是还怀着什么感情。
我听完,也只是说:“啊,推掉了呀,那个房子石头都是外公从十几里外的打石厂拉过来的,可惜啊。”
老妈继续趴在推拿床上,嗯了一声,又开始岔开说那栋将要动工的楼和几个舅舅的事。
我听得有些走神,一来是因为舅舅们很多事不用特地了解也能猜出个七八,二来是,我真的觉得可惜。它是我冥想时常用的冥想内景之一,许多细节我还记得。
那座老宅子占地不大,坐东北门朝东南开,最靠东北的是一个大得我现在都觉得不合理的大厅,四四方方边长十来步,两侧各一个厢房。厢房只在高处开了两扇小木窗,是南方常见到防盗设置,白天采光靠屋顶的一两块玻璃瓦,房间里常年弥漫着松木家具潮湿的味道。两个大厅厢房,靠西的是外公外婆的,靠东则是分给当时成家了的大舅,其他兄弟姐妹则挤在另一个巷子里的一间祖屋。
大厅出来就是一口见方与大厅不相上下的天井,西厢房是祖奶的房间,我记事起祖奶已经是和成天坐里面床沿上发呆的老奶奶。东厢房做成了厨房,大锅大灶熬稀饭喂饱了一家子近十口人,我还用锄头刮过大锅。厨房旁边是正门,平常只开其中的小门出入,只有大喜的日子开大门,比如,我这个孙辈第一个男丁刚出生时被抱近这座房子里,走的就是大门。
很遗憾,我没有那座房子的照片,因为没想过它这么突然地就被拆了。现在总是会想起它,大概是因为广州终于降温,莫名有点想疼我的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