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12.03 , 19:00

为了生命,竞选总统——Zoltan Istvan能击败希拉里、特普朗和死亡吗?

Zoltan Istvan对超级智能机器感到非常担忧。

他说,与人工智能之间的战争的后果,要比冷战时期的核武竞赛带来的要糟糕——糟糕的多。这将会导致很多死亡,赢的一方将永远统治世界。据我们所知道的,人工智能或许还属于发展中阶段。但在亚利桑那州沙漠里的某个政府机构里,或许已经完成。

但这不是Zoltan Istvan最为害怕的,也不是在我们共处的这一周里告诉我的最离奇的想法。我们驾着他40年历史的,残酷的棺材形状的“永生巴士”,穿越了400英里美国西南部的荒漠。作为超人类党派出的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人,Zoltan Istvan专注于传播超人类主义的福音。如同一个现代版的,又不需要□□支撑的( 《飞跃疯人院》作者)Ken Kesey。

Zoltan Istvan有强烈的想成为下一任的美国总统的愿望。

但远远不够他想得到永生的愿望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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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完美未来:一个20世纪俄罗斯神秘主义者的设想是如何成为先进科技精英的追求的。

想象一个我们的世界,不是以匮乏,而是以丰富来描述。在并不遥远的未来,饥饿、疾病、战争、衰老和死亡本身都将成为落后的人类的历史。环境破坏将会得到扭转,气候变化也将成为无稽之谈。工作会将成过去,因为智能机器让我们能肆意地去幻想并生活在彻底,无限的自由中。

你将不认得以后的自己。高度发展的医学科技意味着你再也不会生病。你的细胞不会老化,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死。已经死去的人也能得到新生。如今已初露头角的智能药物,将只需要一颗药片的钱,就能带给你完美的心灵和超高的智商。你将轻易得到完美的好身材。

在这个没有欲望的世界里,暴力被留在古代:世界上的所有武器将被拆解和毁灭。随着人类智能完成理智的补全,政治和宗教会失去它们现有的含义。我们现在看到的政府将会过时,并被解散。种族、性别和权利的概念也都将一并消失。

星际旅行将会变得廉价和日常。机器人将采集小行星上的资源并带回地球,或是浩瀚宇宙中千万个行星中的一个,被千亿永生的人类以自己的科技改造成适宜居住的星球。

当机器智能发展到能无尽地提升自己的程度,我们就达到了奇点(Singularity),人类将不会有自然和物理的约束。何事都有可能,一切都无限丰富。

以上梦幻般的设想是超人类主义(Transhumanism)告诉我们的神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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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ltan Istvan是一个蓝眼睛的金发帅哥,像级了一个三藩市的冲浪者。他体高肩宽,阳光下头发和后颈显得泛白。42岁的他不被中年人的身躯制约,有着年轻人一般的外表 。Zoltan十分健谈也平易近人,拥有天生的演说家一样沉稳又悦耳的嗓音。

他说的话比其他人要更积极乐观。他在查看时常爆满的收件箱时,或接听供应商和志愿者打来的电话时,亦或是试图调解党内顾问之间不顺的见解时,口头禅往往是“别担心”。Zoltan做了自己的助手、秘书、前台、募资者、组织者、统计员、写手和公关。

这是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我来到这里,登上他棺材形状的巴士,准备开始对他为期一周的采访。再从圣地亚哥到亚利桑那到路程上,为证明他应该被选举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超人类主义党派的总统而理清原因。这趟路程最终会将他带到首都华盛顿。在那里,他将把《超人类主义人权法案》递交给国会。他的主题,是为地球上的每一个人,带来永生。

然而,在大家都能迎接永生之前,我们还要克服许多的障碍。这也正是Zoltan和几位来自超人类主义党支部的志愿者在组织一场游行的原因。他们要向世人发出警告,为迫近的关系到我们生存的威胁做出防范,进而带领我们跨越奇点,实现永生。

这也是我们站立在中途岛号航母投下的巨大阴影中的原因。Zoltan和他的队友们举着牌子,上面写到“AI必须是安全的”和”超人类主义党能预防生死存亡的灾害”和“MAKE LOVE NOT VIRUSES”。同时为党派的各种宣传渠道摆姿势拍照。

这样的场景也会发生在Zoltan竞选之路上每一处停留的地方。记者们,摄影师们,纪录片制作者们多过了真正在听他的演讲的人。有一次,一群带着黄色荧光头盔,骑着赛格威缓缓驶来的游客,向听众借过,然后一看没看地离开了。

就算只有很少的人到场,Zoltan也是高兴的。他说这些照片将会出现在他的选民最重视的地方:网上。他的私人录像师会记录路途中的每个时刻,配上一些精心的剪裁,Zoltan希望,能让参与者看起来看起来比实际上更多也更活跃。Zoltan在这方面毫无避讳,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在世界各地为《国家地理》和《纽约时报》录制了许多影片,他知道如何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他深知媒体的特性甚至知道如何操纵,但由于他对这一切行为态度对坦诚,让我觉得这是正当的 。

“你必须假装场面比这更大,”他告诉我,这时太阳开始落向海湾灰蒙的一侧,将天空渲染成明亮的粉红。“”然后场面就会比这更大。“

站在那塑庆祝二战胜利接吻的情侣的巨大雕像之下,Zoltan的个人魅力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幽默相处,又不失疯狂,他是一个理想的路途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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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类主义者中,有的倾向自由主义,有的倾向民主主义,有的倾向无政府主义,还有的倾向社会主义。其他的声称自己与任何宗教和政治立场无关。与许多刚刚兴起的特设哲学类似,超人类主义是破碎的,松散的,每时每刻都明显地在与自身作斗争。根据你问的人的不同,世界上的超人类主义者人数从一万到两百万不等。

超人类主义者都认同一个观点:我们的进化是不完全的,再过不久,我们将超越过去的对人类的界定。通过科学技术,我们将成为更强大的,不一样的存在。一些人认为超人类主义的时代已经到来。哪些仿生假肢,人工耳蜗,心脏起搏器,器官移植,变性手术,避孕药物,和数不清的疫苗,都是对我们已经活在超越先天的未经过改造的自然肉身之中的证据。

对很多超人类主义者来说,摩尔定律表明了这些和其它的领域将继续出现进步程度不断加大的跨越,直到没有什么是我们达不到的。这就是奇点,理论上存在的未来的历史分水岭,发达的计算机将带来全能的自我认知,以至于智能到可以呈几何级数地修改,建造,提升自己。此人工智能将解决曾困扰最伟大的人类思想家的一切问题。奇点处在超人类主义的中心,没有它,这场革命期待的一切都不会成为可能。对奇点到来的确切时间的预计在过去被更改过许多次。现今的支持者们希望它的发生是2045年之前。

“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不能永远呆在摇篮之中。”——Konstantin Tsiolkovsky(苏联宇航先驱)

超人类主义的根源要追溯到俄国19世纪后期的未来主义,那时基督教神秘主义哲学家Nikolai Fyodorov提出,人命中注定□□驶向群星,通过科学达成永生,通过医学使死者复生,最终征服宇宙。Fyodorov的思想后来演化成了宇宙主义(Cosmism)。宇宙主义里,为了达成上帝规划的人类的补完,需要团结所有人类来克服死亡和统治宇宙。Fyodorov的理论直接影响了1950年代俄罗斯的太空项目,以及将第一个人送入宇宙的太空竞赛。

1951年,英国的进化论生物学家和人种改良论者朱利安·赫胥黎(Julian Huxley)首次提出了“超人类主义”,将其描述为“人类对扩越自身局限,增强自身的尝试。”永生这个主题和社会上的无数进步让那个时代的流行文化显得充满活力:通俗科幻杂志如《惊人故事》,《惊奇科幻故事》,和《惊异传奇》几乎都在讲述人殖民外太空,挂在低温箱中然后在很多年后醒来,借助强大的科技来成为永生的如同“超人”的形象。将科幻小说中的设想变为现实的共生关系,是超人类主义者长久以来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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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超人类主义的直系祖先是1980年代后期的反熵主义 (Extropianism)。Max More是一个超人类注意哲学家和阿克尔生命延续(Alcor Life Extension)冷冻基金会的CEO。Max More眼中的反熵(Extropy),是站立在熵这一自然规律的反面。熵代表了宇宙中所有能量将会耗散至混乱和浑沌。而反熵主义者认为,人类可以通过科学技术和现实的“理性乐观(rational optimism)”抵御熵。

到了90年代中期,科技乌托邦式的对现代超人类主义的愿景在硅谷找到了一片肥沃的土壤,在那里,难以置信的大量财富腾空而出,从来没被想象过的科技一夜之间连上了网。科技可以在每个层面重建社会的概念成为了巨大数额的投资的焦点。

如今,许多最大的硅谷公司正在追求会让当初的Nikolai Fyodorov感动的目标:谷歌,通过对Calico Labs的兼并,向对抗衰老的研究进行了投资;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布林(Sergey Brin),与其他科技精英一起,成立了生命科学突破奖(Breakthrough Prize in Life Science),为人类寿命延长领域的研究者每位奖励300万美元。彼得·蒂尔(Peter Thiel)创立了Seasteading Institute,“让下一代先驱不受干扰地为政府进行新设想的实验。”

谷歌雇佣了奇点主义理论家Ray Kurzweil来为该公司运用机器学习的人工智能项目谷歌大脑(Google Brain)工作。贝佐斯(Jeff Bezos), 马斯克(Elon Musk),和戴曼迪斯(Peter Diamandis)为私人太空探索投入了数十亿美元。特别是SpaceX,将目标设为了殖民火星。为协助SpaceX的使命,拉里·佩奇(Larry Page)提出将自己的财富留给马斯克。

这只是为数众多的为了实现超人类主义理想的硅谷实验室,机构,基金会,大奖,智囊团,和董事会中的少数几个例子。尽管或许不会称自己为超人类主义者,这些公司和他们的CEO们都有一个共享许多元素的世界观的理念: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重新定义“人类”不是自负,而是创新。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本文译自 Zoltan Istvan,由 zzjeff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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