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07.26 , 23:41

半夜背后凉飕飕:画皮邻居

今天是橘猫的!

半夜背后凉飕飕:画皮邻居
credit: 煎蛋画师BC

时至今日我爸妈才对我说出这个“画皮邻居”的故事,不晓得他们为啥要拖到现在

注意:为保护当事人私隐,本篇故事均使用化名

我爸妈曾经住在美国西岸,一个离西雅图大概有45分钟车程的小社区里。根据他们的说法,住在那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些普通、正派的中产阶级。居民间最大的矛盾不过是住在对街的新婚夫妇偶尔会传来一些充满尖叫的争吵,不过如此。今晚,他们终于决定要向我解释为什么他们要不惜横跨整个国家,搬到美国东岸的纽约郊区。


我爸当时跟住在隔壁的邻居关系很好,但一份纽约上州的新工作赢得了隔壁家男主人的欢心。

“我擦,Richard.所以你要丢下我们先跑了?你搬走了以后谁来组织独立日烧烤派对啊?”

我爸当时超不爽的,但我妈说没过多久他也就接受了。三周以后,Synder一家的房子就插上了待售的牌子,他们也搬走了。我妈其实一直和隔壁邻居的女主人不大对付,所以她对新搬来的邻居会是怎么样子还蛮期待、蛮兴奋的,但这种兴奋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真是群令人扫兴的家伙。”

那是我妈在第一次看见新邻居时的反应。

“他们一直在微笑,我是说那种令人恶心的僵硬笑容7天24小时不停地挂在他们脸上。而且他们的脸色比酒店床单还要白,就跟出生以来从来没晒过一点点太阳似的。”

“相信我,你妈说得一点都不过分。他们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不大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爸帮腔。

但我爸妈并没有选择忽视他们,我爸妈不是这种人。在新邻居安顿下来后,我妈为他们烤了些饼干,和我爸一并上门,想跟新邻居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那对夫妻肩并肩出来应门时,那种挤出来的微笑仍旧挂在他们依旧苍白枯萎的脸上。我爸说他们看起来完全是累坏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忘了要保持那种让人恶心的笑容。

“呃,你们好啊。我们就住在你们隔壁,想说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做个自我介绍、还有欢迎你们搬到这里什么的。”

“谢谢你们。请进来吧,先生和女士。我们喜欢你们,我们永远欢迎你们过来。”

我爸妈在他们家待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但他们完全没能聊上天。我爸妈努力试着想问他们从事的行业,之前住在哪里之类的问题,但他们只会模糊地应一声。他们只是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反问任何问题。甚至在我爸妈受不了要离开时,他们仍旧一动不动,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

“我们本来以为他们会送我们到前门去,但他们就只是坐在那里。”

“唔,这也真的太怪了点吧。”我□□。

“Andrew, 听我说。这不过是掀开了隐藏在他们真面目下最明显的那层表皮。在那之后几周发生的事情才是我们搬到这里的原因。我们决定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们你不会被吓坏。”

我应该在那时候就让他们停下来不要说的。

事态是在新邻居搬过来后的第三天变得有些微妙的。打包的箱子甚至还没全部拆开,隔壁邻居家的男主人就开始用和我们家同样的油漆颜色粉刷外墙,亮奶油白和浅蓝色的条纹。那天晚上他完事后,两座房子外部看上去一模一样。我爸妈没有把这件事太当回事。但在隔天,当我爸准备给草坪除草时,他发现隔壁的男主人也在干同样的事。他戴着和我爸同样款式的帽子,用着同一个品牌甚至同一个型号的除草机。

“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稍微跟他说了下。我没有说得太直接,只是暗示他这两天他在做的事不大可能只是个巧合,特别是他还把外墙刷得跟我家完全一样的前提下。但他就只是看着我,脸上挂着那种僵硬诡异的微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和你妈都觉得这事有点太过古怪,所以我们认真观察了他们好几周。后来事情就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一周后,我们的新邻居发现他们需要重新买部新车,就像你们所猜的,我爸妈在开的车,一辆87年款的BMW3系红色敞篷。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爸决定亲自上门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跟着去了,”我妈接过话,“我很好奇他们打算怎么解释这一切。”

当他们按下邻居家的门铃时,那对夫妻和上次一样,肩并肩地出来应门。但他们笑得比之前开心。

“欢迎回来,先生和女士。”

“嗯,我们能聊几句吗?我想问你们点事。”

“可以,请进来。”

他们走回沙发,坐下来,肩并着肩。我爸妈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们就想知道为啥你们好像在,呃,模仿我们。说实话,我只想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但你们在做的事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你们不觉得吗?”

他们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同时扭过头看着彼此,做出回答,“我们喜欢我们的邻居。我们喜欢你们。”

就在这时,我妈使劲抓了一下我爸的腿,她的脸因过分激动胀得通红。

“你们是…怎么了?”

她压抑住自己急切的呼吸,低声对我爸耳语,“James,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马上、立刻。”

“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我妻子不大舒服。”

他们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开了邻居家。我爸那时还不清楚我妈怎么突然发起脾气,一直追问着她到底怎么了。等到他们到家后,我妈颤抖着锁上了门上所有的锁。

“我的妈啊,James.我的天啊。”

“到底他妈的怎么了,你能跟我说清楚吗?”

我妈那时候已经快哭出来了。

“James,我看到了他们的卧室,他们卧室的门没有关上。James,他们的卧室他妈的跟我们的卧室是一模一样的啊。一样的被子图案,一样的窗帘花色,他妈的连床头柜都是同一款。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来过我们家的啊。”

“我操,你没在开玩笑?”

“James, 他们潜入过我们家吗?”

我问我爸妈当时为什么不回去跟新邻居当面对质或者干脆报警,但我爸妈说他们当时还处于拒绝承认这种事情会发生的阶段。他们不想去相信这种事情真实地发生在他们身上,但他们知道这是真的。他们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他们俩都没怎么睡。在他们□□睡觉前,我爸把录像机设置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面对着卧室的门口。

“我一定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说。

我爸从一个放满录影带的箱子里取出某卷带子,放进录影机里。

“注意看。”

他跳过了带子的前一小时部分。然后我看到了,那对邻居,肩并肩地站在我爸妈的床边。他们没有在笑了,脸上由于绷紧全力而充满扭曲的皱纹,带着恶意和杀意。他们就站在那里,肩并肩,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爸妈熟睡的脸,直到三个小时后录影带用完,雪花充满电视屏幕。

“隔天早晨,我起来时看到这个差点吓得心脏病发作。一开始我很害怕,但没过多久我就气爆了。我拿起棒球棍冲到他们家,但没有人应门,我就直接把门砸了。”

“天啊,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问。

“他们消失了。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好放在客厅里,那辆BMW也还在,但他们就这样不见了,再也没回来。我们后来去了警察局报案。在给警察看过这片子后,他们一直很努力地想把这两人找出来,但他们找不到任何线索。他们用来买房和买车的资料都是偷来的,警察说他们用的资料来源于阿肯色州的一对夫妻,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能找到。就这样,我们决定搬离西雅图,搬到这边让自己安心。”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了。”我完全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然后我问他们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突然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老邻居Richard Snyder吗?你爸和他偶尔还会联系。”

“嗯啊。”

“他昨天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他隔壁新搬来了对很好玩的邻居,才过了三天就把他们家的房子刷得跟他家一模一样了。”

reddit王橘猫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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