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05.16 , 13:14

寨卡病毒会终结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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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特殊的存在吗?这个问题的回答自然取决于语境。如果你问的是我们跟地球上其他生命比起来是否特殊,那么回答是我们既特殊又不特殊,就跟每个单一生物物种差不多。另一方面,如果你问的是我们在宇宙意义上是否特殊——作为宇宙中唯一已知的复杂、能思考、技术化的生命的例子——回答是“也许”。

我们也可以详细地拆解我们的遗传基因以寻找答案。进一步我们可以将分子的历史与古生物学发现和我们直系祖先及原人亲属在超过数百万年前得到了什么的考古证据进行匹配,大量数据都指向了特殊性,有对应特定消化酶的基因,有独特的逆转录病毒抵抗力或敏感性,还有引导或从属于语言和社会才能的生理特性。

当然,任何现代物种都有一个类似的故事。取一只树鼩、袋鼠、狗鲨或竹节虫,你会发现一个关于进化的非凡故事。对任何生物来说,穿越它们过往历史的轨迹充满了令人惊奇之处。

但我们谈论的是人类。人类有非比寻常的大脑。虽然我们在体积和神经元数目上远远称不上独一无二(例如大象有大约3亿神经元,相比我们有1亿个),但自然选择的迂回和转折给予了我们特定的能力,使我们登上了新的地位。

我们是地球上唯一能够抵达外星球并活下来的物种。只有我们能够(并且乐于)审阅自我和审阅世界——以一种把我们引向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计算和技术的方式。思维给予我们食物、健康和个体的长寿。

假设削弱那些神经网络而我们没有大幅度丧失能力,我们可能会很快就会变得无法做到基本的生存。对个体而言是如此,对我们整个物种亦然。

所以一种几乎还没被理解的病原体如寨卡病毒,一种似乎在人脑的形成过程中造成特殊损伤效应的病原体,其传播特别令人感到担忧。如果(貌似正是如此)寨卡病毒不仅能通过蚊子叮□□还能通过人类性接触传播,这种病毒将会难以对付。

当然我们也已经变得相当擅长制造疫苗和抑制药物,因此运气好的话有可能防止寨卡病毒造成比迄今为止更多得多的伤悲。

然而寨卡并不是唯一的攻击发育中的大脑的病毒或传染物。其他可憎的代理人,例如一种新近确认的“双埃可病毒”,也能造成问题,而许多其他已知的传染物和医疗情况也能够导致神经问题。

然而从全球视角来看,类似寨卡的东西——很快出现并似乎有一套多样且高效率的扩散机制——是特别令人恐惧的。它并不立即杀死我们,它只是首先简单地阻碍我们的思维发育完整。它损伤的正是使我们成为特殊物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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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和将来的几个月里我绝不会试图轻视寨卡的现实危险和痛苦,同时我认为也值得在关于宇宙智慧生命的更广阔背景下来考虑这类病原体。这当然是个智力训练,但说总比不说好。

如果摧毁我们这个物种的东西不是巨大的物理灾难(小行星,气候变化,核战争)或相对简单的立即杀死我们的疾病,而是某种真实潜伏着的东西,一种在我们大脑中造成的变化,一种传染物——或者一类传染物——久而久之使我们不再是智能的、技术化的生命形式,那将如何?

如果这是个摆在任何地方的所有智慧生命面前的挑战,那又会怎样?病毒是令人惊叹的机会主义者,只要有路可行它们就会找到。如果复杂的生长中的神经元(或者某种宇宙中的等价的东西)是个良好的孵化器,那么在某些时间节点上自然界无尽的分子搜索引擎将会产生出某类病原体以利用这一情形。

当然,我们不知道病毒和我们的大脑类型是否比我们的生物学所知更加普遍。但似乎如果那里有跟地球一样的其他生物圈,它们很可能在各层面上至少会跟地球一样复杂。

如果明确以大脑为目标的病原体出现,它可能不总是会迅速产生影响或者表现得很明显。可以想象某个物种到了确认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它已经再也不够聪明(至少集体意义上)以解决该问题了。或者(可能更糟)某个物种完全没有发觉,它的文明消隐在神经简化的永恒黑夜中,永远不知道为什么。

因此在宇宙中其他文明似乎不存在的一长串理由中又多了一条:智能总是会被能造成思维退化的病原体击败。

我肯定这些想法中有些是天马行空,超出了所有方式的对病毒天性、其他病原体、大脑发育和进化生物学的见解。但这些想法仅仅是说,它们要被击退或是被讨论,趁着我们还能做到的时候。

本文译自 scientificamerican,由 卤鸡爪子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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