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祭祀：形成社会等级制度的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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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Cooke:1773年于大溪地见证人祭

现代社会是建立在血腥上的吗？关于这一点，对南太平洋群岛传统文化的探索可能会给我们新的线索。

人祭仪式似乎是世袭制阶级体系形成的关键。强大的社会成员掌握着这些杀戮权，以胁迫低阶级的成员。

在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Joseph Watts和Russell Gray也同意上述说法，他们的同事查阅了一些人种资料，试图从南太平洋群岛上93种不同的人祭传统文化中求证答案。而其他的一些研究员们则唱衰他们的研究方法和结果。

人祭——以信仰为由夺取人类的生命——曾经广为流传。比如说，它曾是南太平洋群岛上许多语言文化的特点，并盛行于赤道附近一大片地区，西至马达加斯加，东至复活节岛(太平洋东南部)。

社会等级与生俱来？

在这些文化(南太平洋群岛)之中，是否曾进行过人祭呢？Watts和Gray的团队对此进行了一系列查阅。他们还留心注意了各个文化的社会制度。查明这些文化是生而平等的社会体系(或者说可以自己向上爬的社会体系)，还是世袭制与生俱来的社会等级的体系。

根据语言学的种种迹象，Gray和他的同事们于2009将这些文化的“进化演变树”拼凑完整。据此，他们可以评估南太平洋文化多久进行一次人祭仪式，来揭示祭品的选用是否与社会体系的发展有关。

他们发现，对于从平等制度刚刚迈向世袭阶级制的社会，祭品的选取往往更加频繁。反之，从世袭阶级制过渡到平等制度的社会才用的人祭会减少。

Watts认为，对于社会上层精英来说，活人祭祀可以帮助他们在更低社会阶级的人们面前建立权威——而被选中的祭品往往是社会层次较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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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背后的原因

“在古代的阿兹特克文化中，社会精英会精心策划一场场活人祭祀来恐吓平民，以巩固他们的统治权。”Watts说。

Watts和Gray认为，通过人祭这样的恐吓手段，社会才会被严格分级——这也就可能意味着，我们今日生活的阶级社会可能与人祭仪式有关。

其他研究人员也同意，隐藏在人祭背后的因素是很有趣的一个论题，不过这一点经常被其他研究者所忽略。

“我认为它绝对是个重要的项目，”加拿大温哥华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Joseph Henrich说道。“祭祀活动似乎在全世界的社会中都曾存在过。”但和很多人一样，Joseph也不同意Watts和Gray的“人祭形成阶级说”。通过了解人祭和社会体系在“进化演变树”上的语言学联系，我们假设，所有文化特征都通过同样的方式向后代流传。

文化的亲子传递

“(认为文化像亲子之间那样遗传)并没有实际论据可以证明——事实上，有很多因素都在反驳这一说。”他说道。

从上几个世纪开始，人祭的习俗就慢慢消失了，而语言以同样的方式从亲代传沿给子代。这就暗示着，特征中某一项(人祭)的变化并不会影响其它方面(语言)。

关于社会阶级结构形成的原因，新的研究并没有排除其他潜在的可能性。这是Micheal Winkelman>所告诉我们的，他曾研究过人祭形成的生态和政治因素，现已从亚利桑拿州立大学退休。

康涅狄格大学的Peter Turchin认为，新分析的适用性较为狭窄，因为南太平洋群岛相对而言都十分小，在世界范围内，这样的调查缺乏广泛适用性。“人祭事实上是一种不良的文化特点。”他说。

Turchin是研究全球社会和政治体系史小组的组员之一。他们研究的初步成果显示，极端的不平等(extreme inequality)——包括人祭和奴隶制等特征——会随着文化的成长慢慢消失。

这是因为极端不平等会让整个社会更加脆弱，相比平等社会而言，不平等社会更容易被战争粉碎。

“这一切都隐隐之中存在关联：这些‘平等’社会中仍在存在贵族和领主，”Turchin表示，“但是他们已经放弃了那些最极端的不平等，比如人祭。”

本文译自 newscientist，由 沸石 编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