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12.09 , 13:00

英国喜剧演员布里奇特·克里斯蒂:噢,为何不去做“大猩猩”?显而易见,我站错队了。

# Concorde 童鞋投递译稿

当我(Bridget Christie,英国著名喜剧演员、多次获奖,还是演员和作家。)开始提倡女权主义时,我的身边出现了两件事。这其中的一件就是那些把妹达人、激进男权主义者还有《Top Gear》(是英国BBC电视台出品的一档汽车节目)的粉丝们都不再携鲜花、巧克力和订婚戒指在我的演出结束后等候着我了。虽然不是全部,但还是其中的大多数。

第二件事(这件事更糟)是:女权主义者们接踵而来,这下反而轮到他们在我的演出结束后手持鲜花、巧克力与订婚戒指在外等候我了。总而言之就是:意识形态朝东暮西,造就了一个无序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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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招揽来的观众们都是些左派、自由派和女权主义者们,他们使我的工作变得越发困难起来。相对于诸位的政治觉悟而言,那些左派们,当中还夹杂着一些特立独行的女权主义者,简直,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的幽默感。试问是让满堂的送葬人发笑难,还是让满堂的女权主义者们发笑难?答案自然是让女权主义者发笑,简直比让送葬人们发笑什么的不知道难于上青天到哪里去了。要不去问问杰曼·格里尔?她的细腻敏感足以表现在她的演出票价上。

女权主义者们不仅仅幽默感尽失,他们还见不得别人的半点儿好。有一位女权主义者,在我的演出上,当众,将一位正乐呵着的男观众的大张开的嘴里,塞满了整整四片 “Always Ultra”夜用卫生巾……有时候,我也会想念着以前的美好时光:我仅仅只是袒个胸,露个乳,便能赢来一大片来自大老爷们儿的哄笑声。

然而不幸的是,无意中,我已经吸引来了一大票关心人间疾苦,主持世间正义,既有脑子又有智商的观众们。有了他们,我就得必须要提高我的水准。我说的话,不论孰对孰错,都会被精心审查,反复推敲。要知道,右派评论家们还完全不用操心这哩。

举个例子:卡蒂·霍普金斯曾在ITV的《今晨》上声明称她才不会让自己孩子跟那些名字里带“伦敦”、“布鲁克林”这类地理名词,又俗气又傻叉的小孩玩——尽管她的孩子名曰“印地亚”(India)。但群众们又对此爱理不理。再举个例子:钢笔制造商Bic针对女性手掌推出过高效用的钢笔:“Bic,为她所制”。我把Bic大大批判了一番,然后把我的新书命名为《书,为她所撰》,对于那些对不同性别有着特殊对待的产品来了一记大大的讽刺,却因此被扣上了“双重标准”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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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对于我启蒙了我的观众们感到极其自豪,是他们教会了我如何举止变得检点。然而,如果,就如杰里米·克拉克森同志所做的那样,我随意辱骂我的同事,包括称呼他为“懒惰的爱尔兰贱人”,再赏他个友情破颜拳让他直达医院。毫无疑问可以确定的是,我的粉丝们会非常非常失望。我可不敢妄称我粉丝里的一百万人?会聚集在网上在线请愿、跑到莱彻斯特广场剧院那儿请求让我恢复原职;像卡中堂千金南希这类的人,也未必会在我获准到BBC广播四台主持《新闻猜猜猜》之前一直绝食抗议;更不用说“日常性别歧视企划”的头儿劳拉·贝茨会驾驶着装甲车,穿越整个伦敦,去BBC总部送请愿单——警察会允许她这样做吗?除非她正对他们挥舞着砰砰砰的机关枪。

因此,逍遥于他那吃皇粮的粉丝及朋友们的问责桎梏之外的克拉克森君,成为了被钉在“正确”十字架上的受难者:他因说好的热牛排被调换而袭击了他的制片人,奥西因·泰蒙。这件工作场合的欺凌事件与职场暴力,愈演愈烈,从而上升成为了言论自由问题。使得BBC内部决定对克拉克森完全停职,搁置对其调查。政治正确的人民群众汪洋大海又一次获得了可喜可贺的胜利。

尽管克拉克森已经被BBC炒了;因他的行为,他也掉了不少粉。在因那起事件而导致的事业完结,愈行愈远之后,他现在倒可以去考虑一下来自亚马逊的美差了。大不列颠未来的花朵们难道都不应向这励志的事例看齐?霍普金斯又开始唧唧歪歪起来,对泰蒙喊话“爷们儿起来!”——就像是霸凌受害者对于解决霸凌的重要性的重视,总比霸凌受害者们“圣母”般地占据道德制高点,学着如何举止得当,然后期待着权势高的人去惩办霸凌者们要好得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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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泰蒙准备以「种族歧视」来起诉克拉克森。在打人事件过后的日子里,面对着克拉克森脑残粉们的死亡威胁,这位Top Gear的制片人仍保持着一种有尊严的沉默。与此同时,克拉克森在推特上对时任工党领袖爱德华·米利班德说:“抱歉啦小艾,看起来我抢走了你的“我是个人”的新闻头条呢。”,以此获得政治加分。

我期待着泰蒙,能够知晓克拉克森的事业及行为都未受这次事件影响,从而决定去伸张些正义。至于我?我只是想试着写些偏激的文章,拉来些右派观众罢了:我可是需要休息休息的。

本文译自 The Guardian,由 投稿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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