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07.12 , 08:15

不只是卖萌,狗狗做学生们的治疗师

[-]

圣地亚哥的一所学校使用“缓解犬”给儿童提供一种人类有时无法提供的治疗。

以前Mary Skrabucha步行穿过圣地亚哥O'Farrell特许公立学校的校园只需要5分钟。现在她需要20分钟,因为她身边带着金色寻回犬Sejera,孩子和老师们不停的停下来和她们打招呼。

[-]

Sejera不是你一般的友善的寻回犬。她是受过训练的“缓解犬”,和Skrabucha一起在家庭支援服务工作,这是O’Farrell学校从咨询到申请食物券到购买Bed Bath & Beyond捐赠的毛巾的一切的一站式服务。这所学校的学生家庭各有不同的苦难:贫困、社区帮派、寄养、服刑家长,Sejera对于照顾很多学生的情感和心理健康已经变得至关重要。

这个工作非同小可。过去十年间研究者们已经积累了大量令人惊醒的证据,表明承受压力的学生读不进书。例如一个孩子生活在虐待性的家庭,或暴力团街区,当他踏入教室时,他的头脑对课程在物理上就是理解不能。这还没有算上饥饿、身体损伤、或学习障碍症等因素。

这就是像Sejera这样的狗用武之地。如果一名O’Farrell学生在课堂上遇到困难,无论是情感还是行为上,老师可以送他去见Sejera。这个学生就可以跟狗玩耍、搂抱,或者只是跟她说话。 Sejera平静、抚慰的存在往往就足以让一个学生回复平衡,重返课堂。 Sejera的受欢迎程度之高,以致一位二年级老师把她的照片印在名片上。他把名片当奖品发,他的学生集齐5张就能换一次和Sejera的课间休息。Skrabucha回忆道:“另一个班上有一个最佳表现比赛,学生们选择跟Sejera一起玩作为奖品。”

[-]
[-]
来自圣地亚哥O'Farrell公立学校学生们的信件

几名学生写信给Sejera的训练设施“爪爪向上队”,讲她对他们学校日常的重要性。 一个写道:“Sejera激励着我们,如果我们做得很好,就可以去看Sejera,所以我们就尽力做到最好,因为我们想见到她。”另一名在发生车祸后“害怕、觉得糟糕透了” 的学生写道,在她的老师让她去见Sejera后,“我再也不害怕了。”

另一名学生写道:“Sejera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衰到没朋友,她可以是你的朋友。”

[-]

Skrabucha的学校里之前也有过一只狗,很受孩子们欢迎。但Sejera是第一只缓解犬,这是指她经过训练,但还不到治疗犬或服务犬的水平。Skrabucha需要和Sejera的原驯犬师每周会见两次共四个月,以帮助她过渡,而Sejera自己则在“爪爪向上队”经过两年训练。这个组织为各种服务训练犬只,比如从帮助患PTSD的退伍军人到陪伴需要出庭指证虐待者的儿童。在可怕和创伤性的情况下狗可以提供宽慰。

在教室里使用狗并不新鲜,但支持其有效性的研究不多且多为传闻。Andrea Beetz博士在对德国教师-狗结对应用的研究中写道: “大多数与学校犬一起工作的教师都意图对学生的社会行为、社会情绪能力和同情心产生影响,不过,只存在很少对犬在课堂上的实际效果的研究来支持这些预期的效果。”

[-]

她2013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年级学生上,Beetz指出,这个年龄的德国儿童压力山大,因为他们未来的升学“主要取决于四年级的学习成绩。”她的研究发现“学校犬-教师组合似乎不仅能够缓冲这种消极的发展…而且甚至会增强学校相关的态度和情绪。”她发现对于有“不安全依恋表示”(在困难的家庭环境中可能会出现)的男性儿童有特别明显的效果。通过在紧张任务的前、中、后使用唾液样本测量皮质醇水平她的团队发现了压力降低。男孩们抚摸拥抱狗越多,“他们对测试的应激反应越低。”

在医院使用治疗犬和缓解犬受过更广泛的研究,她的研究结果与之相符。夏威夷卡皮欧拉尼妇幼医学中心的的儿童心理学家Wendi Hirsch博士,对于医院的缓急犬塔克如何让进急救室或经年化疗的儿童有完全不同的体验,有着第一手认识。

她说:“我这里超过一半的孩子是癌症患者,他们在床上与塔克依偎。他们会抬起他的耳朵告诉他秘密。这不只是‘萌’。有更深层次的某种东西在。”

[-]
[-]

不论是否有确凿的证据,Holly Ryan对一只狗在学校里的力量毫无疑问。她是明尼苏达州的学校心理学家,在康涅狄格州新城土生土长。在桑迪胡克小学枪击案后,她和一只服务犬罗杰一起飞回故乡。对于目睹了这特别创伤□□件的成人和儿童,罗杰示范了选择和提供抚慰的诀窍。

Ryan的硕士论文侧重于在加州的教室里使用犬并引用了狗在治疗环境中至少两百年的存在。尽管有广泛的传闻证据表明,在教室或学校里有一只狗能促进学习和减少压力,不过,她强调指出,还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以便给Mary Skrabucha等送狗进课堂的倡导者们的工作效能更多的权重。


当然,在学校里有一只狗不是遭受创伤或家庭困难的孩子们的银弹。纽约城市大学动物行为和比较心理学博士生Julie Hecht指出,很少有证据表明,“没有辅导或其他疗法,狗自己单独就能有效地协助人们解决具体问题。” 德国研究者Andrea Beetz,说,她的研究表明学校狗助益是来自于团队效果(狗与教师一起工作),而不是来自狗的单独存在。

[-]

换句话说,虽然有一只缓解犬可以缓解焦虑,并给予压力山大或受创伤的儿童一个舒适和安全的接触点,但它不是万能的。不仅仅是Sejera的训犬师,她运作的家庭支援服务开办着愤怒管理课、亲子班,和其他节目,还刚开始了一个焦虑问题儿童的小组。该中心甚至还有一个专门面向家人被关押的儿童的计划。Skrabucha问道:“你能想象那压力有多大么?我们希望孩子们知道,他们并不孤单,有我们在那里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在O’Farrell学校,Skrabucha在每学年开始都会就教学中的全人教育方法致辞。她告诉教师们, “你已经学过如何教学,但你必须记住,孩子们是带着整个的包袱进来的。你有你要过掉的课程表,但小明也许头天晚上目睹了他爹殴打他娘,或者他可能没吃上早饭。你必须能辨识出小明今天就是没法学习了,并把他送到我办公室来,这样我们才能帮他。“

治疗师们每星期都来学校看学生,有时一周两次。Skrabucha说,Sejera是学校每个人包括教师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作为压力缓解和催化剂来帮助学生应对任何创伤或者他们那一天或一年中持续面临的紧张状况。但她并不是唯一的因素。

[-]

而且狗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在许多文化中狗被认为是肮脏和危险的,导致家长让自己的孩子远离任何含狗的计划。教师们和学校心理学家们会面对来自主管部门因为担心过敏、人畜共患病和□□伤的强硬抵制——虽然缓解犬和治疗犬通常已由训练它们的组织上了保险。由于担心学校里的卫生和过敏问题,Holly Ryan最初只能在校外进行她所有与学校用狗有关的计划。与此同时,当Skrabucha正在训练成为Sejera的驯犬师中途,她的校长打电话“大喊大叫告诉我,我不能在学校里有一只狗。”原来,隔壁镇刚刚有一个孩子被一只斗牛犬弄死了。

除了行政或社区抵制,狗必须有正确的驯犬师,这需要大量的培训和持续的时间承诺。 “教师需要保险、风险防范、以及如何将狗有效地融入日常教学的知识。” Andrea Beetz说。

[-]
[-]

对Skrabucha来说,拥有和训练一只治疗狗的潜在缺点是值得的。Skrabucha告诉我: “有这样一个女孩,一个七年级学生。她的妈妈死于□□过量。她被曾祖母抚养大。她有很多愤怒爆发,说话像卡车司机一样粗口。”

一天女孩来到Skrabucha的办公室,要求单独见Sejera。 Skrabucha走到走廊上,当她朝里窥视时,她看到女孩已经提起Sejera的耳朵和她说了十分钟话。

当女孩出来时,她告诉Skrabucha:“我好了,我可以回去上课了。”

Photographs by Luis Garcia

本文译自 Medium,由 王丢兜 编辑发布。

赞一个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