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06.19 , 19:38

核爆后,生命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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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反复萦绕在生态学家脑袋里的问题:生态系统是如何锻造出来的?所有的生物又是如何在这样的地方共同居住的?是简单的仅仅因为自然条件限制而得出的最优配置?还是在生态系统锻造过程中出现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巧合所导致。皮埃尔.勒让德(蒙特利尔大学)和伯纳德.萨尔瓦(佩皮尼昂大学)于6月10号在皇家学会杂志上发表的《生物群体在灾难前后的比较》解释了这一情况,还有一点,那就是让一切归零。

有些灾难是非常棘手的,比如火山爆发,地震和山体滑坡,因为他们有不可测性,研究人员不知道发生时间,也不知道发生地点。也让想将濒危动植物进行记录的想法变得更加困难。为了不简化科学的进步,生物学家是禁止摧毁某一部分环境,来“按下”重启键,从而让大自然发挥自身的“重启”功能的。但是皮埃尔.勒让德,伯纳德.萨尔瓦和他们的前辈们都有了机会来实现这一点。消除某个地方的生命这一独一无二的经历,同样要“按下”另一按键来实现,不过,是核按键。这两个男人在方加陶法环礁(在1966年到1970年时该岛进行了4次核试验)上的工作终于达成了这条研究链上的最终一环.

这4次核试验中有两次对这一区域产生了毁灭性的效果,一次是1968年8月24日发射的卡诺比斯(le tir Canopus)氢弹(法国历史上第一枚氢弹),爆炸威力相当于260万吨的TNT炸药(广岛原子弹的200倍),也是有记录以来法国威力最大的一次核试验。1970年的5月30日发射的”德拉贡”,爆炸当量也近乎于数百万吨的TNT炸药。研究指出,卡诺比斯摧毁了方加陶法环礁所有的植被,近乎全部消灭了1967年以来有记录的海洋腹足类动物。皮埃尔和伯纳德解释到他们的前辈们和他们自己都更着重于对动物的研究,因为动物生存了这么多年,而且于近数十年来,他们并未迁徙移动或者少有发生。群体更新非常缓慢,这也给研究人员带来福音,可以不借助船舶或者大型设备就能有效收集样品。

在1967年到1997年之间,在核试验的3处地点接连有8次相关科研活动展开。核爆炸完成了它的“死亡工作”后,岛上新一代动物的发展相当缓慢,从海洋带来动物幼体开始,到现在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汇集”,就是说各种动物混合居住生活在一起,与核试验之前是一样的,这说明环境控制和调节了动物群体的组成,而这种调节手段是为了保证群体的繁荣而一直传承下去的。而有的汇集也与原来不一样,这也说明了这些暗礁的生物组成是有偶然性的,由不同的“偶然移民”所构成。

根据相关生态学家参与制定的生物核爆炸后再分布的地图得出,特别是在软体食草动物之间,比如在3处核试验地点中的一处,原来在生态系统中占主导地位的棘刺蟹守螺蜗(l'escargot cerithium echinatum),在1972年到1997年的雷达监测中却近乎完全消失!在见证了生命难以置信的适应力之后,研究认为,如果生物的多样性没有受到核爆炸的影响,她几乎是不增长的,在被“重置为零”之后,生物群体的构成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不过,研究人员也记录了美丽的例外,在沿岸层这一极窄的却从来没被大浪所完全淹没,仅仅是被浪花所溅到区域里,研究人员发现了3种在核试验前后都存在的物种,这一代的该物种有可能花费了20年的时间才重新完全组合到了一起。但是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种爆炸前后的相似也解释了一个事实,只有极少的生物在生活环境变得艰难时能够生存下来,也说明了,即使爆炸前后出现同样的腹足纲生物也是正常情况。

这种“随机殖民”在环境给生物“安装”了强力“过滤器”时看上去是一项安全的法则。然而,我们有30年(对于人的生命刻度来说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了)的时间来满足一个动物群体的稳定,或者这新的一代群体不能很好的随着时间自我修正从而找到与最初代最接近的特征时帮助其稳定。在《科学》对其采访时,皮埃尔怀疑新的一代“汇集”会像45年前的最初代一样延续固定的进化之路,按照皮埃尔的想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过去再次抹去一切,同时期望命运的骰子又会投出当初的点数,So,嘿,谁还有核弹么?

本文译自 lemonde.fr,由 托马斯.阿尔瓦.淦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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