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01.20 , 15:22

纪实摄影:奇迹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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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在村子里走一圈是放松的好方法。大朵大朵的云点缀着蓝天,阳光很暖。常会看见一两只狗拉着主人走过,时不时还会遇到慢跑的人。这是一个温馨的社区。”

这是Joseph Steinberg对“奇迹村”的描写,这里居住了100多人,他是其中一员,这个安静的村庄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南部广袤的甘蔗地中。这些小平房里曾经只居住着来自西印度群岛的甘蔗收割工人,他们中的一些还在。不过,奇迹村里的居民目前主要都是性犯罪者。这里是他们的庇护所,在刑满释放之后,原来的地方已经不再欢迎他们,于是就都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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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的摄影师Sofia Valiente的住处开车到村子要一小时,她在佛罗里达南部的小镇采风时发现了这个社区。这里让她着迷,她开始拜访这里的居民,并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开始用相机记录这个甘蔗田深处的世界。她甚至在那里住了三个月,完成了她的拍摄,这些照片现在成了一本有趣的影集。Valiente说:“包括那里的居民在内,所有人都惊讶于我对他们的生活感兴趣,因为给他们贴上恶魔的标签太容易,然后就将他们遗忘。”

《奇迹村》这本摄影集中有她细心记录下的影像,并配上了以第一人称讲述的证词,这是一本关于一个禁忌话题的美丽作品。在一张照片中,一个男人把脸埋在T恤下面;另一张照片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居民独自坐在房间里,GPS追踪脚环的轮廓透过袜子显现,周围就像病房一样简单朴素。Valiente还在书中包括了她找到的照片、个人物品、宗教图标等等。整本作品中都透出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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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对一个被人们嫌弃群体的记录,而是有关理解、修复甚至原谅的论证。Valiente说:“我刚告诉母亲我在那进行一个摄影项目时,她吓坏了,不断问我‘为什么要拍这些人?’我想这也是许多人会问的问题,但是作为艺术家,我觉得我必须要讲述他们的故事。说实话我开始也很害怕,但我也挺坚强的。我想要了解这个封闭的世界,这里有一种有情和共同的历史,也有共同被社会排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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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村是2009年由以为福音派教会的牧师Dick Witherow建立的,他把这些性犯罪者比作“现代麻风病人”,认为是基督教的义务来帮助他们康复。他的责任感一定程度上是基于个人经历,在他18岁时,14岁的女友(现在是他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他说:“如果这种事发生在现在,我会被指控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会被判10-25年,刑满之后还要有缓刑期,之后会被贴上性犯罪者的标签。”

Valiente认为“相机只是帮助她了解拍照对象的工具”,这样的话,不与他们亲近不是更好么?她说:“这就是我的方式,不过我的确设定了界限,以一个摄影师而不是女性的身份和他们沟通。在奇迹村里有各种各样的性犯罪者,从看儿童□□作品的男人到娈童者,还有和自己16岁女朋友发生关系的18岁男子。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反应所有的这些方面,但同时也触及到更广泛的问题——社会的想法、受害人的想法、犯罪者的想法和我的想法。这很复杂,因为许多人根本不愿意去想这些人,这也无可厚非。人们觉得在他们服刑之后,不知道应该拿他们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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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里达州有着对性犯罪者最严格的法律审判以及后续监控。奇迹村里的许多人都带着脚环监视器,必须在晚上7点前回到住所,不能拥有手提电脑或手机。这个社区地理上也与世隔绝,因为必须如此,缓刑的性犯罪者不允许靠近有儿童聚集的建筑物周围300米内。不出所料,他们中的许多人把这里当作避风港。

这些人中有一位女性,她叫Rose,她告诉Valiente:“这里的所有人都视我为姐妹。”在几条手写的证词中,Rose写道:“我被逮捕背后的故事太痛苦,我不能详细讲述。”她的经历读起来也很让人心酸:一名被虐待的女性被控猥亵自己的孩子但不承认。和其它一些证词一样,很难分辨其中真假,而另一些人则对自己犯下的罪过十分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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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村》让我们让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个严峻的问题,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原谅这些最为人们所憎恨的犯罪者?

本文译自 the Guardian,由 Ivy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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