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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言的文化
是的,我们本能地寻求与他人的互动与联系,仿佛我们活在他们的交谈里。但这非常危险,这让多样的个人见解变得越来越少。一旦大家攻击性十足,那么人人就会寻求安全,变得谨慎而毫无建树。我们不愿意人们因害怕成为公敌而尽说些俏皮话。
当duck person胡说一些同性恋的罪恶和jim crow时期的美好时光——听起来相当狂野——sarah palin(他也许知道的会多点)和政府官员bobby jindal(他绝对了解地更清楚)说这是对第一修正案的权利的严重侵犯。很显然的,事实并不是。政府并没有让任何人失踪。A&E在GLAAD和其他一些组织的压力下,正考虑着砍掉真人秀。因此,并不是第一修正案允许我们自由说出心声让我们感到心寒。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发表言论没有后果,这就是保守党们深深抱怨的。
第一修正法案也许能从头到尾地保证自由言论的权利,但是中间的大部分都得由我们一起来保护——这需要我们能倾听他人,有肚量来包容他人的常常刺耳的异见。包括那些愚笨的人,一些专栏作家,选举出来的官员,甚至包括那些真人秀中的酋长。这些人被认为糊涂、没头脑,对人充满怨恨。他们的胡言乱语充斥大气之中,这并不是大问题,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听着,社会上是总会有大量的异议。一定会有被大家厌恶吹嘘声的想法与主见,这是正常且健康的。当一个国家的政府不能阻止或惩罚因你所说的被人厌恶的事时,让那些人发表这些为人厌恶的言论的个人、经济、社会成本变得极为昂贵,这也是件不错的事。比如极端种族主义,反阿拉伯主义和厌女主义,倡议搞破坏的这一类言行。那些会伤害人的人话,比如,同性恋给价值观带来巨大的冲击影响,确实如此;这个我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虽然会引起恐同。但是对于那些柜中深处的孩子呢?他们生活在保守的邻居之中天天担忧着哪天老妈会被他的上网记录惊呆。
我认为问题在于,我们不该把某一种观点列为“太过分了”就结束了这场争论;宣称某样事为人不齿,我们就禁止它。我对这种做法深感不安,即使这样做方便有效。个人来说,我首先会把恐同列入其中,说什么同性婚姻跟跨种族婚姻一样粗俗可耻。但是不是的,也许有可能,但是不是。把真人秀中的明星从真人秀剔除出去也无济于事。赢得一场争论,就要赢得光明正大,而不是打击争论的敌人。就像是GLAAD对A&E提出要求,或是全国共和党协会向MSNBC提出要求的做法。
底线就是,你不能靠揍扁一个人来击败他的主意。你只能通过辩过一个主意来击败一个主意。虽然这样做很费事耗时——没有人喜欢抱怨老师的孩子,即使是在孩子正确的情况下——不然将是一种打压争辩对手取代争辩的局面。最后只是一副无人关注争论,全部去搜寻对手失误的状况。每个人都被冒犯了,每个人都进攻性十足。但是绝不能越过底线,因为一旦越过则就完蛋,因为越过底线之后,获利的只有点击率,转播,筹款和广告收益。
就像是一个金融泡沫。这个泡沫充盈着次贷危机带来的愤怒与致歉。我仅仅希望我们能够理性化这个言论市场,趁它的寒蝉效应还没发展到一个不可挽回的程度。一个无聊加单调的社论对有线网络和政治家们有利。至于争鸣的百家,他们经常需要讲出一些出格无礼的演讲,但这个社会需要这类出格演讲的警醒。
激怒泡沫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国会在探讨债务上限时,其中的一个症结就是如何调整军方的养老保险制度。你甚至不必选择立场也能发现这是个合理的辩论:我们是否该减少那些还没到达退休年龄退役老兵的养老金。
不论同意还是反对,你都不该越过底线,对吗?错:一旦支持该提议的人将被一遍又一遍描绘成,“恶心”又“□□”加“粗鲁无礼”。我们真的想要搞成那样?我们真的想要把那些已经够胆怯软弱的民选官员吓成精神失常么?
坦白地说来:我也时常感觉如堕入深秋的寒蝉。稍感幸运的是并没有多少人关注我所发表的,但是仍旧,有次编了一则无聊的笑话发在推特上,接下来的时是我发现它被一群保守党的网站转发借此来疯狂攻击自由党人。我不想谎称这事没有让我变得畏手畏脚,自我怀疑。我们很难去衡量发出的言论和未说的话所带来的影响。我也毫不怀疑其他人也会感觉到来自社会森森的敌意。这样说来,大家确实是在乎自己说的话。
第一修正案带来的保护力给了我们巨大的责任:我们不仅仅可以尊重我们自由言论的权利,但同时也要求我们尊重包括那些被我们鄙视的人的权利。不分好坏人人都拥有这权利,我个人认为这很棒。是的,但也有人不认可我。大卫·布鲁克斯说我们有“服从的问题”我们对机构的不信任不是来自它们的不靠谱,而是来自我们“过分挑剔,且爱假装我们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好。”“虚荣自负,”他说,“这是不信任的最大的原因。”莫琳多德谈论说美国“噩梦”正步步紧逼。
我早就不该去理纽约时报专栏的胡说,但它仅仅是众多令人厌恶报社的有一家。此外还有许多——那些媒体大亨——整天价喊着该担心未来,该担心互联网对新闻业的摧残,该为世界发生的每一件事时,每一个公众发言人都该小心来自推特与脸书的交叉火力。他们暗示着说那些链接、点击、喜欢、转播,互联网上狂欢的胜利,都不能代替几个值得信任的媒体——如晚间新闻,各大新闻,周刊,等等——那些人人都参与的媒体。
我反对这种说法。我反对它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那就是所有的竞争与混乱都是值得的——虽然它有着许多缺点,许多垃圾和许多绯闻——但它让一部分主流声音不再控制了全场。但是这要求我们不要将一种新的暴政代替旧的暴政,用新的狭隘观点代替旧的狭隘观点。如果我们能忍受吵闹,甚至与吵闹握手言和,不去尝试说服盖过对手。
#本文是由在洛约拉马利蒙特大学2014年2月11日第一修正案纪念日上的演讲整理而成。
Jon Lovett现居洛杉矶,是一个作家。先前他在白宫工作,撰写三年的奥巴马的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