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
史海钩沉: Hey Jude !
原文小标题:45年前,这首歌在那个无助的夏天,给美国人民带来了希望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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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保尔·麦卡尼(Pual McCartney),和作词,约翰·列侬(John Lennon)在1968年的一次发布会上,这一年《Hey Jude》发表。
1968年8月26日,美国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反战的民主党示威者在芝加哥街头与警察爆发冲突,美国人民陷入分裂。就在那天,披头士(The Beatles,又叫「披头四」、「甲壳虫」)发布了一首有点前后不搭调的新歌,这首歌不像民主党党会那样造成了冲突和分裂,而是给美国人民带来了希望与安慰的信息。
在英国乐队披头士第一次出现在美国节目 The Ed Sullivan Show 上,以一曲《She Loves You》,高唱着「yeah,yeah,yeah」获得了婴儿潮一代的追捧后的四年又半,他们再以一曲《Hey Jude》重返美国,它更具成熟与革命性——尽管他们在歌里唱了240次「nah,nah,nah」。
1968年,披头士已经脱胎换骨,蓬头华服不见了,他们已经成为音乐市场的宠儿。虽然他们放弃音乐会,转入录音棚灌制唱片,对 Billboard 榜单的控制力也不如1964年那样所向披靡(那时候,他们拥有5首冠军单曲),但披头士的歌曲还是红遍东西海岸。
Tim Riley,爱默生学院的新闻系教授 Emerson College,他写过好几本关于披头士的书。把《Hey Jude》与1964年披头士的成名曲《She Loves You》做了比较,这两首歌都属于「三重唱」,歌词是三个人之间的对话。《She Loves You》已经在美国通过一家小唱片行在发行,而且只用了四件乐器。后来披头士第一次访问美国,在 Sullivan 的节目上用了2:15秒演唱了此曲。而《Hey Jude》则是披头士第一次打上自己名下的「苹果唱片」牌子的单曲;披头士也绕过了 Sullivan 节目,登上了当时最时髦的电视节目 Smother Brothers Comedy Hour 来首演此曲;那是晚上的7点11分,这次披头士还带上了36人的管弦乐队助阵。
披头士《Hey Jude》原版现场视频
《Hey Jude》和《She Loves You》一样,都是讲述一位朋友的循循善诱,但是那时的世界和音乐已经变得复杂了许多。保罗·麦卡尼说,这首歌是写给列侬5岁的儿子,鼓励他的,那时候列侬为了小野洋子和前妻离婚。歌里的人说,虽然现在事情看上去有点糟糕,但只要我们努力他就能找到他的真爱,并让事情变得更好。
这首歌所要传达的信息来的真是时候,在民主党代会开幕以后,Riley 这样描述1967年的夏天:「1967年的爱之夏音乐会留下的爱与和平已经远去,68年的夏天只有仇恨和绝望」,宾州大学的文学教授Kenneth Womack 这样说道。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首歌唤起了一种共同的体验:友谊与爱。这是一种团结人心的魔力。但披头士没有这样直白地要去命中时代精神。他们的摇滚精神紧紧追随着 Bob Dylan 开辟的道路,毫不掩饰地唱出他们所处的时代正在发生的变化:68年美国人民失去了两位领袖:马丁·路德金和罗伯特·弗朗西斯·肯尼迪——他在那个月被刺杀身亡。《Hey Jude》的发表,正好契合了当时人们的情感需求。尽管他们引领了整个1960年代的文化潮流,但是披头士很少与政治发生关系——但《Hey Jude》是个例外,它的背面,是「革命」。
「这就是披头士最伟大的地方」,Riley 说道:「他们并没有太多时事歌曲,披头士的最重要的作品没有试图去紧扣60年代所发生的事情。」
《Hey Jude》也标志着披头士的重生。他们1967年发表了《Magical Mystery Tour》后就宣布解散,这被毒舌的英国媒体称为「公认的垃圾」。1968年,披头士撤到了印度,开始制作专辑《Whilt Album》,这期间,他们只发表了一首单曲:《Lady Madonna》,一首三重唱,被 Riley 称之为:「用他们的脚趾头都能写出来的平庸制作。」
《Hey Jude》就完全不同了。它实际上是有两首歌曲组成,结尾副歌部分要比正曲还长,Riley 说:「从谱子上看,这歌太奇怪了,前后极度不平衡,就像贝多芬写了部协奏曲,但是它的华彩部分要比奏鸣曲还长!」但是披头士,特别是保罗·麦卡尼,让这首怪歌成功了。歌曲后半部分是完全不同的新的旋律,就像是巴里什尼科夫(美籍俄裔舞蹈家)的一曲终舞,在台上疯狂的跳跃回旋。这堪称披头士的音乐奇技,从一开始的温情述说到后来的纵情欢呼——极度的欢愉——包含在同一首歌里。这种情绪的跨度,是其他作品所没有过的。
在录音的时候,披头士要求36名受过古典专业音乐训练的音乐家们不但要伴奏,在后半部分还要一起唱,一起拍手。大部分人都同意了,除了一个名叫 Norman Sheffield的人,他是这支伦敦管弦乐团的合伙人之一,在《Hey Jude》录制前,保罗·麦卡尼让他回家,他对Sheffield说:「要么唱,要么滚!」
因为歌曲的长度太长,一张7英寸的黑胶碟录不下,于是 Sheffield 想说服披头士把歌曲截掉一些,或者用点技巧把长度缩短。但是约翰·列侬坚持把录下完整的长度,他做的对。
事后 Sheffield 说:「我知道我们成功了,但是当时没人这样说。我知道这是一首神曲,这是他们最伟大的作品。」
《Hey Jude》成为了公告牌排行榜上进入 Top 10 时间最久的歌曲。在那年9月,它登顶美国冠军单曲宝座,并保持了9周之久,时间比其他任何披头士的作品都要长。在1969年《Hey Jude》排名下降到30位的时候,她又迎来了一次复兴:Wilson Pickett 翻唱了《Hey Jude》,一起来听一下:
Wilson Picket 版《Hey Jude》
这可能是《中国大嗓门》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幕,虽然作为商业节目,卖凉茶才是它的主业,但 《Hey Jude》响起,我们仍然难以不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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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搜狐
本文译自 theatlantic,由 Junius 编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