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01.25 , 11:00

我对自由意志的看法

每次新年伊始,我都会重新思考自由意志,而我之前的一些看法已经开始动摇。另外,在上学期末,我再次试图说服我的学生相信自由意志,正因为如此,我决定记下一些自由意志存在的论据。

我所说的自由意志是指有能力进行深思熟虑并进行决策、选择。您拥有的选择越多,您将拥有的自由就越大。我们的选择受到各种因素的限制,包括身体的,生物学的,社会的,经济的,政治甚至浪漫的因素影响。例如,我的选择常常被我任性的女友艾米丽所推翻,但这没关系,因为前提是我选择与她在一起。选择永远都不是毫无代价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缺乏选择。

我不会引用量子力学,信息论或神秘的哲学推理。我发现那些为自由意志巧妙的,技术性的辩护毫无说服力,我的论点也会引出许多无法解答的问题。人类是发现了自由意志还是发明了自由意志?除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拥有自由意志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我知道,人类有。以下是我的观点:

仅仅因为物理学无法解释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否认自由意志的人往往是顽固的唯物主义者,他们认为现实最终是由基本的粒子组成。这种过度还原的世界观无法解释选择、意识、或者是人类的美德、意义等。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东西是虚幻的。这只是意味着唯物主义科学对人类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它确实在解释质子和行星方面表现得很出色。

别轻易相信极端的简化论主义者,他们并不像表面的那样聪明。实际上,任何完全反对自由意志的人都是自相矛盾的。不管是赞成自由意志还是反对自由意志,都是基于某些原因做出的选择,这是基于心理的能力,不能单纯用物理和化学解释。

这句话本身就是自由意志的证明
这句也是。这一句也是。整个网站都是自由意志存在的证明。自由意志是一个观念,一个想法,不仅仅局限于物理学。是自由意志,而不是大脑中实体的东西,激起了我写作的欲望。我不强迫自己写作,我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例如 与艾米丽一起在Showtime 观看《情侣疗法》,或者为她挑选生日礼物。(无论我调什么,她都可能不喜欢,她非常挑剔。)

事实是,我选择撰写此文章,因为我希望与其他人分享我对自由意志的看法。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需要做无数的选择。它们受时间,我的语言能力和知识,我对读者喜欢的事物的推测等因素的制约和限制。就像我说的那样,自由意志永远不会完全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

您阅读此句子也是一个证明。您不一定要阅读这篇文章,对吗?这是您选择自由阅读。如果您对本专栏的内容或风格不满意,于是您又转到Twitter上寻找更多有趣的事情,那是另一种选择!

利贝特的实验是假的
几十年前,心理学家本杰明·利贝特(Benjamin Libet)监视了受试者选择按一下按钮时的神经活动,在受试者有意识地决定按下按钮之前会出现一系列神经活动。否认自由意志的人利用利贝特的实验来证明是我们的大脑 做出了决定,而我们产生的意识是大脑决定之后产生的。因此,不存在自由意志。

首先,决定什么时候按下按钮与现实生活中的选择完全不同,比如是否结婚、生孩子、离婚。正如心理学家史蒂夫·泰勒Steve Taylor在《科学美国人》中所说,利伯特实验存在严重缺陷 。问题是,为什么有人会相信利贝特否认自由意志的主张?为什么聪明人会接受这种脆弱的证据?老实说,我不明白这一点,除非是某些知识分子喜欢攻击性的假说。许多坚定的自由意志否认者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如果自由意志可以比较,那么它肯定存在
您与小时候相比,您现在拥有更多的自由意志——更多的观察、衡量并做出选择的能力,对吗?您比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病,沉迷于海洛因,因杀人而入狱的人有更多的自由意志。如果您是黑人或女性,同性恋者或变性者,并且生活在民主国家,那么与 100年前相比, 您拥有更多的选择,因此有了更多自由意志。如果某些人和社会比其他人和社会有更多选择,那么必须存在自由意志。

这是我对自由意志的最好、最有力的论证。这并不意味着它能解释所有情况。我的学生可能很固执!但是我很高兴能提出这一论点,与他们辩论,这个过程使我更确信我的观点。老实说,我对自由意志也是时有怀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梦游。我像一个虚构的作家,由一连串的反射,冲动和强迫驱动,没有自我知识,更不用说自我控制了。我甚至不确定我是否真的选择和艾米丽在一起!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会像本专栏一样给自己看一些鼓舞人心的自由意志演讲。自由意志就像《彼得·潘》中的小仙女,如果你不相信她,她就会死。也许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真正目的,希望让自由意志存活下来。我们对自由意志的信仰越多,我们拥有的自由就越多,我们越有可能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本文译自 Scientific American,由 Mork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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